着嘴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道:“不必了,我回床上歇歇去吧。”
郎秋和许畅两人连连点头。
他们都知道,昨天大人几乎就没怎么睡觉,只是瞧着他一直清醒便没敢劝。
贾珠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床上。
人没躺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可这刚刚一躺下,那困顿之感就如同潮水扑面而来。他感觉自己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那话还没有说出来,人就已经被黑甜的梦乡给席卷而去。
许畅侧耳听了听,没听明白贾珠说的什么,见大人睡了,便小心翼翼往外退。
等路过书桌时,看到大人的书信压在镇纸下,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要说的是什么,就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叠起来,看也不看就放入了信封之中,封口后,出去转交给了侍卫。
贾珠嘟哝了一句,又翻了个身。
“别寄出去……还没划掉……”
他嘟嘟囔囔的别人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反正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揣着这封信的侍卫,匆匆地离开了贾府。
太子和贾珠之间的书信来往很频繁,这都是他们这些做侍卫的心知肚明的事情,太子殿下也曾经吩咐了他们,两人的书信哪怕毁掉,也绝不能被外人所瞧。
他匆匆忙忙入了皇宫。
毓庆宫内,太子,也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
太子殿下一身戾气,眉间更见阴郁。
昨天晚上太子殿下强行要离开东宫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可如今出去了一趟又回来,却只变得比之前还要冷酷几分。
送太子回来的梁九功搓了搓手,觉得这天气变得比之前还要冷了。
“殿下,万岁爷的意思,是想让殿下好好休息,绝不是要将您隔绝在外的意思。”这位太监总管陪着笑,点头哈腰说着。
太子理也不理他,跨入东宫时,那寒气可把其他的东宫太监吓得够呛。
这一次行动,这些东宫太监都没有随行。玉柱儿忍不住挪到门口,小声问道:“梁爷爷,太子殿下,可是怎么了?”
梁九功这些年在皇帝的身边伺候,可是锻炼了一副声音出来嘴巴不动,而且声如蚊蚋的技巧,“太子殿下和万岁爷小吵,不是什么大事。”
他这话刚刚说完,就感觉到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不知什么时候太子就已经转身,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在他们两人身上开个洞。
梁九功抽了自己一巴掌,赔笑说道:“是奴才多嘴了。”
玉柱儿:“……”
这看起来真的只是吵了一小架吗?太子那个眼神都差点把他们给撕了!
就在他们战战兢兢的时候,太子扬了扬嘴角,皮笑肉不笑,那个模样就仿佛是凶兽在朝着他们龇牙,凶残得很。
宫人一个哆嗦,就看到门外有人如同一阵风,一般掠了过来,就在宫门口堪堪停下。
这个侍卫有些进退两难地看着这个局面,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进去禀报的好,还是应该在外面停着的好?
太子森然地看着梁九功,却是朝着那个侍卫伸出了手。
很显然,太子殿下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侍卫立马将书信给掏了出来,双手奉上。
太子无视了自己眼前的这几个人,随手将信给拆了。
半晌,他扑哧了一声,闷闷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居然能叫他怒而转喜,笑得颇为大声。
太子殿下一边笑得颤抖,一边将那信揉在手中。他没想到,阿珠居然会在信纸的底下,涂了……涂了……涂了……一想到那薄薄的嘴唇,他就忍不住笑。
这可真是个活宝贝,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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