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无甚大事,除了前两月抓住的那伙盗贼,县内最大的一件事怕就是关乎那两头牛的案子。
这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吃过午饭,悠哉悠哉地沿着街道往回走,便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
他回头,正看到一行人骑马朝着衙门赶来。
队伍最前头的人,居然是知县大人。
县丞可惊讶坏了,他看着现在的时辰,就算两地的距离不远,可在这时辰赶到,那知县大人肯定是大清早就出发了。
县丞赶忙带着主簿赶了过去,就看到知县大人站在衙门前说话,手里头还牵着马,其他跟随着的侍从还未散去。
县丞是知道,知县大人出门时,他的身边总是带着许多人。
最开始本地不少人都觉得贾珠的架子大,出入随侍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些,而到后来,他们和贾珠熟悉了后,方才知道他的为人和善,这身边的人只是因为之前几次遇险,方才不得不随身带着。
尽管不知道为何一个知县都可能遇险,可这几年过去,县里的人也不在乎这个。
“大人,您怎这么早回来,下官还以为,怕是要下午才能到呢。”
县丞赶忙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贾珠转头来看他,县丞哽住,一下子看清楚了贾珠脸上的伤痕。
那看起来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红肿的指痕还在,动手的人肯定非常气愤。
县丞和主簿哑口无言,不知要说些什么。
贾珠却非常淡定,“父亲瞧着已经大好,既是如此,那还不如早些回来。”
如县丞这样机灵的,一下子就听得出来,贾珠这提早回来,怕是和家里有关,可是主簿却有不长眼的忍不住问:“大人,您脸上的巴掌是怎么回事?”
县丞用力踩了主簿一脚,扯开笑容说道:“大人,您不必管他的胡言乱语……”
贾珠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无所谓地说道:“我说了些话怕是顶撞了长辈,挨训也是应该的。且不说这个,这两日可曾出什么事?”
县丞连忙摇头,“一直都很安静,大人吩咐盯着的那些犯人也没闹出麻烦。”
贾珠颔首,又回头去和侍从吩咐了几句,那些人就牵着马匹去了后院,只剩下两三个人跟在贾珠的身后。
县丞留意到,贾珠的身边不管是许畅还是郎秋都不见了踪影。
贾珠回来后,便去牢狱见那几个犯人。
衙门虽是有囚牢,可一直也很少用。自打关了那些盗贼后,每天还得负责他们吃喝,牢头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知县老爷很在意这件事,他们也不敢躲懒。
一看到贾珠亲自过来,就赶忙迎了上来。
“知县,他们这几日都很安分,不吵不闹,只是偶尔会问他们的处罚是什么。”牢头跟在贾珠的身后,“也有几个说以后会悔改,只是一时冲动云云。”
贾珠笑了笑,如果只是一时冲动,可不能拿到那种锐利的刀剑。
贾珠过来时,并没有掩饰他们的脚步声,好些人朝着牢房外看过来,一个离得近些的中年男人扑了过来,“知县,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牢头不满地用木棍敲了敲门,“胡言乱语什么呢!你们可都是犯了盗窃罪,还伤了知县大人,做什么离开的春秋大梦呢!”
男人粗声粗气地说道:“刀剑不长眼,又不是故意要害大人的。就算我们犯了盗窃罪,可都是小偷小摸,又……”
“正因为都是小偷小摸,”贾珠蓦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我很好奇,你们所求为何?”
“自然是为了钱财。”
“不像。”贾珠盯着他,视线挪到其他人身上,那些犯人有的会直视着他,有的会回避,还有的躲在角落里,然,他还是能感觉到各种各样的视线凝视着他——当他出现在牢狱内时,“我有个想法,你听听如何?”
贾珠往前走了一大步,和中年男人一栏杆之隔。
牢头紧张地往前凑,生怕贾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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