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方才贾大人所言,都是真的?
康煦帝面上带笑,“朕猜也是这样。”
太子又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道:“这事说起来,有几分儿戏。阿玛要是听了,可切不能笑话孤。”
“你从小到大闯出来的乱子,难道朕还少给你收拾了?”康煦帝嗤笑道。
“阿玛!”太子羞恼地瞪了眼康煦帝,逼得康煦帝将揭短的话吞回去,这才将炸起的毛毛放松,舔了舔嘴唇说道。
“孤,偶尔会做梦。”
太子这话一出,贾珠便知道,殿下是彻底地将那些梦境抛开……最起码,也是将他说的话听进去了。
太子当然不会将梦中所发生的事情全盘告知。
总有些事情,是本该成为秘密。
然只凭那些可以吐露的,仍叫梁九功听得心惊肉跳。他有那么一瞬,有点怀念顾问行。
自打顾问行的身体不适,康煦帝便恩赐他离开皇宫。如果是那位在,眼下顶在前头的可就不是他了。
梁九功清楚地意识到,方才太子所言,必定和康煦帝曾在乎的事有关。
过去数年,皇帝想要寻找的人再无消息。
除了白莲教偶尔在这件事上的反应外,梁九功都要以为那只是他们臆想中的人物。
然太子说的话,却让梁九功背后发毛。
那是梦吗?
为何桩桩件件,都与现在相反?
贾珠垂眸,听着太子的话,有些想笑,然更多却是无奈。哪怕太子殿下再喜欢康煦帝,可有些事情,便是不可能和盘托出。
倘若皇上真的知道那些记忆,是会相信太子,还是会认为,太子殿下有所隐瞒?
哪怕他们是父子,然出身皇家,最为忌讳的,不便是关乎皇位之事。
这是禁/忌。
太子提及了那些与如今截然相反,却又有些相似的事件,每一桩每一件,都透着离奇古怪。倘若这话不是太子在说,康煦帝定要训斥那人莫要胡言乱语。
然恰恰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太子,才让康煦帝眉头紧蹙。
允礽言道,那是梦。
然这些梦内的内容,无疑是揭露了噩梦的本质。
康煦帝缓声说道:“倘若保成一直梦魇,为何不说?”
太子笑了声,“阿玛,那也太丢脸了罢?”
他朝着康煦帝挤了挤眉眼。
“孤乃太子,却被梦境吓破了胆,这横竖瞧着,都实在太蠢了。”
太子的声音淡淡,带着对自己的嘲弄。
若是康煦帝先前没见过太子那古怪的模样,或能被他骗过去。然那一瞬间展露无遗的阴鸷压抑,却让康煦帝的眉头紧蹙,再未松开。
“阿玛,孤自是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太子揉了揉额角,叹气着说道,“然次数太多,总会被影响。”
“保成觉得,那众叛亲离的下场,也会落到你头上?”
“那怎可能。”太子抱怨地说道,“阿玛要埋汰孤,也不必选这种方式。”
贾珠及时插/入这对父子的对话,“皇上,臣起初也不能理解殿下是何意,不过后来,臣总算明白,殿下的梦魇会叫他亲身经历梦中事,醒来时浑浑噩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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