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不管他有何改变,太子对大皇子的态度又不是从今日才如此。
那些锐利锋芒不过是伴随着太子的改变而变得更加叫人刺痛,从此来说,太子的改变岂非也少到可怜?
大皇子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
他又不是整日都要跟在太子的身边转悠,对他来说能分出这样的精力就足够了——
毕竟,会时时刻刻盯着太子的,另有其人。
…
贾珠揉了揉头,感觉方才那一瞬,他的后背爬满了寒意,然不知这恶寒从何而来,只叫他无意识地扯了扯衣襟。
同僚抬起头,“是不是冷了?”
贾珠摇头,“这天都热了,哪会再冷?”
入了翰林院后,他们这些庶吉士如果没有事做,便也是要学习的。
此外,除了长官会带着他们四处奔忙,也可能会被皇帝叫进宫中起草诏书,或是给皇子们讲经。
就在过去几个月,就有几个庶吉士被陆陆续续地挑选入宫去。
这最初在他们看来是好事,不过后来,他们发现他们除了给皇子们讲课外,根本没有半点权力后,便会有些失望了。
贾珠清楚康煦帝不允许皇子师傅们对皇子们有任何洗脑——这是根据系统的说法——的行为,只允许他们传授知识。
就好比当年在给太子挑选师傅时,康煦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他们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尊卑教训。
这也导致后来汤斌和太子的关系有些紧张。
不过这些年过去,太子除了偶尔骂一骂汤斌是个怪老头之外,也从不曾对汤斌做什么。
逢年过节时,给汤府送一堆看起来昂贵无比偏生又是汤斌讨厌的东西,这已经成了太子每年固定的习惯。
他们自有一套交流的办法。
贾珠捏了捏自己的后脖颈,除了偶尔可能的入宫,学习外,他们在翰林院内也会做些杂事,近来就被派来帮忙抄写经文。
编纂史书不论对谁来说,都算是一件大事。哪怕只是参与抄写,也只有部分内容,对于这些本就觉得自己无事可做的庶吉士来说,只会觉得高兴。
贾珠懒洋洋地干完自己今日的活计,回去的时候,让马车特地绕了个道路,买了一些糕点回去。
眼下府上除开元春,迎春,探春,黛玉外,还有个偶尔会来暂住的小惜春。再加上留住着的英莲,女儿家家可不少。
贾珠听宝玉说过,他们还曾办了诗会。
一想到这,贾珠就忍不住笑。
元春也就罢了,其他几个可都是小孩,一想到几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似模似样地举办着诗会,想想便是有趣。
他往后靠在马车上,轻轻叹息了声。
郎秋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贾珠闭着眼,“没有,近来的药不错,别再去折腾那些大夫了。”
郎秋的脸色扭曲了一下,“要不是大爷的脉象瞧着这般吓人,小的也不会这么担忧。”
贾珠笑了笑,“从小都是如此,你该习惯了。”
郎秋装模作样地捂着自己的心口,“那可不成,小的这颗心总还是扑通扑通跳得吓人呢。”
贾珠闭着眼都能踹了他一脚。
待马车停下,回到贾府时,贾珠提着那些东西,还没回到后院送给那些小家伙,就先被贾政身边的小厮拦下,“大爷,老爷请你过去书房一趟。”
贾珠眨了眨眼,将糕点交给了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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