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犹豫了片刻,叹息着说道:“殿下,你该知道,便是你与我说这些,我也不可能会因此远离你。”
“可孤不想你知道。”太子的表情有些崩裂,那冰冷残酷的面/具下,因为贾珠是和他无比亲近的人,所以才可以触碰到那少得可怜的柔软,“世人不是常说,应当将最好的一面展露在喜欢之人的面前,纵然阿珠不会在意,可孤怎么能……”
……更何况,他想做的事,又何至于此?
在那些嗜血的渴望外,曾经潜伏在太子皮肉骨髓里的怨恨恶毒好似得到了倾泻的口子,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咆哮着。
那些愤恨的情绪日夜不停地叫嚣,太子仿佛都能品尝到另外一个“自己”的不甘。
何其愚蠢。
允礽根本不会同情自己。
沦落到那个地步,只能是自己无能。他用何其恶毒的语气鄙夷着自己,他对自己都是这般态度,更别说和他接触的其他皇子。
允禔会有所感觉,太子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这些年,他们走得有些太近了些。然他去找贾珠这件事,却还是不可原谅。
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将贾珠卷入其中。
然不知是大皇子觉得有趣,还是清楚这才是太子的弱点,这些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和贾珠接触。
厌恶。
在昨日收到消息时,太子无法克制地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想要将贾珠束缚起来……不,这不是将将才有的想法,而是已经存在了许久。
如同梦里那个残暴可怕的“太子”,他会给贾珠打造一个最完美的庭院——贾府根本配不上他的万分。
他会让所有人都找不到贾珠的踪迹。
这个念头在浮现出来的那一瞬,便让允礽的喉咙忍不住发出某种压抑的呻/吟。
是的,他的确是在渴望着这些。
他甚至能预感到,如果再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他希望贾珠的身上挂满锁链。
不只是脚链。
那条小小的东西能够做什么呢?
哪怕阿珠的身体有些虚弱,可他到底还是有武艺在身,如果只是一条脚链,那对阿珠的束缚也没有多少,说不定,有朝一日,阿珠还是可能会从中逃跑……那还有什么呢?
自然是更多,更多的链条。
一条短短的铁链,就束缚在阿珠的两个脚腕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束缚住阿珠离开的可能,因为那样简短的距离是根本不可能迈开腿离开。
然后呢?
是又一条,长一些的,能够束缚在两条胳膊之间的小小链条。不,不,在这一层上,手腕的束缚就不只是为了困住贾珠离开的可能,更是一种隐秘的占有和束缚,那种连四肢都被捆起来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舒畅,好似只要一想到这,都会叫人发自内心地愉悦起来。
在这几条空荡荡的链条外,可以再增添一条漂亮的金链子,从两手之前蜿蜒地攀爬而上,缠绕在贾珠的脖颈处,而后再顺着脊背垂落而下,最终又扣回去脚腕上的链条。
如此,只要允礽微微一勾起手指头,就能牵动贾珠浑身上下的束缚,不论是四肢,亦或是身体,头颅,脖颈,任何一处,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允礽只要一想到这点,那种可怕黑暗的欲念就好似要腾空而起,将他的理智彻底蒙蔽。
无时无刻,这样的念头,在太子有些失控后,总是时不时冒出来,叫太子都怀疑,这到底是来自梦境的影响,还是他当真……
也想这么做。
然这样的困惑,在某个无法描述的梦境——真正的,不带任何神奇力量,只属于年少爱慕的人总会做出来的梦,给打破了。
那些黏糊糊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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