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马车。宝玉也不怕贾政的冷气了,一头埋在了贾政的怀里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可能是在马车的滚动中,连贾珠也昏昏欲睡时,他才听到贾政含糊不清地问道:“害怕吗?”
贾珠:“……那是个意外。所以,只是有些惊讶。”
他闭着眼说。
这听起来,就近乎是贾政的一个慰问了。
他们父子的关系从来都不好。
连贾政也能感觉到其中的别扭,这就让关心成为了一件比较难为的事情。
正当这尴尬让贾珠在怀疑自己能不能继续装睡下去时,一声尖锐的哭泣声猛地传来,马车内的两个成年人猛地看向贾政怀里的宝玉,只见睡梦中的孩子哭闹着蹬腿,含含糊糊地说着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胡话。
贾政忙抱住他,哄着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吓到了的宝玉放松下来。
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回到贾府的路上,宝玉惊醒了两次,然后说什么都不肯睡觉,闷闷不乐地从贾政的怀里爬到了贾珠的怀里窝着。
面对宝玉毁掉了自己一件衣裳这个事实,贾政难得连一句批评的话都没说,只贾珠看得出来,父亲不断扫向他们两人的视线里带着一种奇怪的暗沉。
贾府阍室的门房不知为何家中主子回来都带着一种惊甫未定的感觉,而他们在回来后,将各院里头的小姐哥们全都送了回去,除了贾珠宝玉外。
元春冷着脸,与王夫人争执,“母亲,我都快出嫁了,难道这种事情,您还要瞒着我们不说吗?如果是大事,早晚都要知道的。”
王夫人厉声说道:“我说了,回去,元春,不要……”
“她说得没错。”贾政的声音蓦然响起,声音难得带着疲倦,“她的岁数足够大了,让她过来吧。到时候,元春或许会知道,该怎么和家中姐妹解释这件事。”
贾政用眼神暗示王夫人,她绝不会希望自己来做这件事。
王夫人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让步了。
于是,荣庆堂内,包括贾赦在内,坐得满满当当的。
贾母似乎为这场别开生面的聚会感到惊惑,她近来的身体不太好,但已经在逐渐好转。贾珠感到一种朦胧的歉意,如果不是这一场意外,贾母或许还可以继续休养下去。
在贾赦可以发问之前,贾政就用坚定的语气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起初,贾母还有些担忧,尤其是在知道现场是怎么回事后,但在听完了整个过程,她放松了下来。
“确定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王夫人愤怒地说道,“他们竟敢将珠儿当做犯人审问!”
贾珠倦怠地劝道;“母亲,他们没将我当做犯人,他们甚至没把我带回官府衙门。”他不得不说,顺天府已经足够礼待他。
连问话的人都刻意拿捏了语气,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可不能这么顺利回来。
贾母的视线敏锐地落在他们身上,沉声问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贾珠想了想,承认道;“死去的人,叫范茂。我和他不太对付,前些天,在翰林院还起过一次矛盾。”
贾母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她在看向其他人,“这就是为何你们会紧张的原因,你们怀疑你们的孩子,贾珠,犯下了这个罪名?”她捏着拐杖,用力地顿了顿。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发笃。
在贾母厉声责问下,最先回答的人居然是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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