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体。
康煦帝咳嗽了一声,哑着声音说道:“朕竟是不知,保成还会看病,这医案给了你又有什么用?”
太子快步走到康煦帝的床边,贾珠紧跟在他身后,两人行了礼,又好生将康煦帝打量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皇帝的神色的确是病恹恹,可最起码没有到严重的境地,好好将养,该是能够康复的。
太子哼唧着说道:“我看不懂,可我能叫太医院的看,不然就这书信那几行字,阿玛是想叫我自己猜出来这严重的程度吗?”
康煦帝瞪了眼太子,这才看向太子身后的贾珠,淡笑着说道:“阿珠怎么跟着太子过来了?”他打量着贾珠眼底的青痕,忽而说道,“你们一路赶来的?”
太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收到阿玛的来信后,次日,我便点了些人过来。”
太子说得轻描淡写,还抢在贾珠的跟前,让康煦帝微蹙眉,“我问的是阿珠,又不是你。阿珠,你来说。”
贾珠似乎觉察到康煦帝要问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会,看了眼太子。
康煦帝沉声,“阿珠,有什么说什么,可别想着瞒朕。”
贾珠抿着唇,轻声说道:“太子担心皇上的身体,又嫌弃朝臣的建议,不肯多带侍卫随行。一路来时,只点了两百骑兵护卫,一路疾驰赶来的。”
“荒唐!”
康煦帝闻言,便有些动怒。
一时气愤上头,便猛地咳嗽了起来。太子蹙眉,也有些生气,僵着站了一会,才跨步过去,拍着康煦帝的后背,“阿玛连自己都顾不好,眼下生了病的人,可不是我。”
“你乃堂堂太子,此番出行,身边就只跟着两百骑兵,保成,你是嫌弃自己的目标不够大,不够叫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盯呢!”
皇帝又气又急,恨不得将允礽骂的狗血淋头。
可瞧着太子那模样,便知道他半点都听不进去。虽然低垂着眉眼,好似真的多乖巧那样,可康煦帝都被太子骗了这么多年,哪里瞧不出来他的想法。
尽管皇帝知道太子是担心记挂自己,本该高兴。
可是一想到太子只点了两百骑兵,如此数目,实在太过少,若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可当真叫人悔之。
康煦帝捂着嘴闷闷咳嗽了几声,又看向跟前的贾珠,电光石火间,想起来方才看到贾珠时有些微妙的念头。
阿珠是个在乎规矩的,随同太子赶来这事,算是合乎情理,也是有些逾距。
这可有,可不有的事,阿珠却做了,眼下还一路跟着太子……
康煦帝沉声说道:“阿珠,保成还做了什么,叫你担忧成这样,连离开京城都一定要跟着他?”
贾珠微讶,看向康煦帝。
皇帝如此敏锐,只从细节处,就推断出不少事情。贾珠看了眼太子,复低头,“太子殿下在得知皇上重病后,便有些伤心过度,我只是有些担心殿下……”贾珠斟酌着说道,毕竟他知道太子砸了毓庆宫的事,是整个宫内都知道的事,这早晚都瞒不过去,也只得说出来的,但他生怕康煦帝想到别的上去,便只得润色了些,“不过眼下想来,的确是我多虑……殿下一直很成熟……”
康煦帝不满意地皱眉,感觉贾珠说的话怕是有些隐瞒。
太子在此时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硬邦邦地说道:“我只是砸了毓庆宫罢了。”
康煦帝一顿,挑眉看着太子。
太子阴测测地说道:“阿玛要是不介意的话,其实我也砸了乾清宫,就是没我那东宫那么严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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