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哥不正是有些想法,方才要来试探孤嘛。”
允禔挑眉,太子这言下之意,便是不打算说了。
不然允礽的性子,想说什么可不怎么掩饰。允礽生来便是太子,或许没尝过隐忍的苦。
允禔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允礽却是似笑非笑了起来。
允禔被允礽这个笑容弄得浑身发毛,想要从允礽的嘴里弄出答案,可太子却什么都不肯说,硬是将他给赶走了。
大皇子立在宫门外,忍不住皱眉。
方才允礽那个表情看起来甚是暧/昧,仿佛是在大声尖叫着这里存在着秘密,可允禔却怎么都挖不出来,这种感觉令人挫败。
再一想,他这一回出宫还要禁足,大皇子就更加恼。
他面露痛苦之色爬上了马车,懒洋洋地躺在了马车的底部,朝着外头的侍卫挥了挥手,略微低沉地说道:“去查查天香楼。”
“嗻。”
而宫内,太子在赶走了大皇子后,便一跃而起,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
出了这样的事,太子除了每日慰问,却还是没有闯入贾府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贾珠正在准备春闱。
而此时此刻,任何打扰他春闱的事情,都应当尽量避免,这让能让允礽忍下冲动。
然眼下无法时时看到贾珠,却不代表允礽真的“见”不到他。
有时,太子会在“梦”里看到贾珠。
那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阿珠……
不是保成的阿珠。
太子忽而站定,闭上了眼。
近来,他做梦的频率不断增加,可太子已经逐渐不认为那是梦。
说来可笑,有谁的梦是如此连贯,又不连贯,时时刻刻影响着他的情绪,搅和得麻烦不断?
最起码,太医院给出来的医案,是没有任何相似的病人。
而太子本能地,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除了贾珠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太子还在持续不断地做梦。
哪怕是阿珠,在意识到允礽不欲多言后,便再也没有主动问起过此事。
……便也不知道,最近这半月,允礽便“梦”到了三回。
除去梦这个已经不可能的答案外,还有什么能够解释得了允礽身上发生的事情?
未来,或者是,另外一个允礽?
另一个他发出的预警?
允礽思忖着他在梦中品尝得最多的情绪——恨。
不知何时,太子的手中把玩着一个蹴球,那个小小的,可以放在手心的小物件随着太子的动作反复弹跳,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记得那些恨意。
熊熊燃烧的恨意,几乎如滔天的火焰,让“他”时刻沉浸在暴戾的情绪中,无时无刻都充斥着嗜血的杀意,倘若给“他”一把剑,“他”或许真的能杀得血流成河。
当然,“梦”里的“他”自然没有这么冲动,但也,做出了不少不可挽回的事。
最起码,允礽从来没想过谋反叛逆。
他才十五六岁,这么年轻的时刻,或许无法想象得到,他会在将来和无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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