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贾珠搔了搔脸,正打算也起身换衣服,忽然觉得身前不太对劲,随意地扯开衣襟往里面看了一眼,骤然脸色大变。
“殿下!”
身后传来贾珠凶巴巴的呼喊。
正在系腰带的太子下意识就蹿了出去,声音还留在后头,“阿珠我这一身酒意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先出去洗洗阿珠要是好了也出来——”
这声音几乎是没断气地一长串,叫贾珠看着太子狼狈逃窜的背影好笑又可气。
贾珠刚才惊愕之下,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他左心口的胸膛。
那上头的皮肉瞧着异常可怜,布满各种痕迹,好像是被人又掐又拧,不得不被迫挺着,丝毫没有收回去的可能。
这就是太子说的报复吗!
贾珠应该觉得恼怒,因为这是一种越矩的行为。
那更暧昧,更……
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但不对。
可贾珠也没有底气去指责允礽,他昨夜差点犯下了一个错误,他将真实存在的允礽当做了自己梦里的产物,对他又啃又亲又抱……一想到这个贾珠就很想惨叫,他呜咽一声倒在床上,用力地将脑袋闷在了被褥里。
他把自己闷死得了呜呜。
…
整一日,贾珠的情绪都很低落。
不过在大皇子大呼小叫的头疼里,这低落也算不得什么。
康煦帝自然知道他们昨夜的饮酒,也知道了他们昨日的闹剧,可看在出了皇宫较为兴奋的份上,皇帝并没有过多责罚他们——也或许是康煦帝已经倦了这种罚抄写的无谓事,总之,大皇子在缩着脑袋过了几天后,发现康煦帝根本没有责罚他的意思,就又开始抖擞着做人了。
康煦帝的计划都因为这次地龙翻身而打断,没过几日,就带着他们回去。
再不久后,皇帝又打算前往木兰围场。
这一次,贾府都在等待名单上的贾珠,可贾珠却是清楚,这里面不会再有自己的。
果然,待宣布后,康煦帝只点了为首的几个皇子,而在这其中,太子只带了格图肯一人去。
贾政收到消息时有些失望,对贾珠说道:“可是你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缘何他次次都会带你出行,唯独这次不同?”
贾珠老实地说道:“儿子要准备下场考试,太子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带我远行。”他顿了顿,将明年康煦帝打算南巡的话吞下来。
那个时候,正好是贾珠打算参与科考的时间,他暂时不想再为这个问题与父亲起了争执。
秋日,皇帝率人浩浩荡荡前往了木兰围场。
太子不在皇宫,贾珠便可时常在家,偶尔外出前往汤斌与李祭酒的府上拜访,全神贯注地投入读书大计,贾政虽恼怒贾珠之前的态度,可见他认真读书,到底也是高兴的,便每隔几日也会叫他去,检查他的功课。
贾珠在家,便分担了贾政对宝玉的盯梢,可给宝玉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他自从和贾珠谈话后,对读书写字便上心了些,以他的天赋,本也不是读不进去的人,稍微认真些,就能给人惊喜。
不过,贾珠也在私下教导过他“瞒”字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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