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到一个貌美的女子被士兵粗暴地拖着头发往外走,士兵一边走还一边骂,“如你这般都想要引诱太子殿下,当真是不要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瞧瞧这里都是些什么尊贵主子……”他将女人拖到空旷的地方,非常利索地手起刀落,了断了她的脖子。
来往巡逻的士兵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
贾珠沉默了会,转身朝着士兵来时的营帐去。
他如入无人之境地走在了帐篷内,帐内或是站着,或是坐着好几个人,看着都不怎么认识。
“殿下,您现在杀了四王爷送给你的人,怕是四王爷知道后,会不高兴。”
“不高兴又如何?”
听着这劝诫,坐在上首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要是觉得不喜,可以来找孤算账。”
座下幕僚不赞成地说道:“殿下,此次是皇上特地给您的一次机会,若是这么白白地任由着溜走,那或许……”
“当真是蠢。”男人俊美的脸上流淌出怪异的恶意,“怎么就看不透呢?阿玛,可从来都不吃回头草。”
康煦帝重新把废太子扶持上来,不过为了稳定局面。皇帝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更为合适的人选。可不管这个人选是谁,都不可能会是允礽。
他不过是个靶子。
座下众人何尝不知这是个陷阱。
只不过有时明知前方是陷阱,可是看着挂在陷阱上的诱饵,又忍不住想吃罢了。
太子慢悠悠地说道:“阿玛想搅浑这场水,让人都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那正好,孤就送他一份大礼,足以叫他后悔的大礼。”
后悔将他释放出来,后悔将他重新立为太子,后悔当初没杀了他!
“都已经安排妥当,贝勒府上都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另一个坐在下首的男人轻声说道,“纵我们在千里之外,也定能将两位贝勒彻底击杀。”
“妙。”
贾珠听到遍体发寒,之前梦中或许隐约听了一嘴,现下真正听到了密谋的现场,仍让他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他的太子已经十四五岁,与梦中的男人眉目越来越相似。
贾珠只要一想到他们将来会是同一个人,便压不住胆颤的感觉。他无法想象这巨大的变化出现在太子身上时,那到底是得经历多少剧变,可一旦思及此……
“什么人!”
一声暴喝声起。
有过一次经验的贾珠还以为自己被发现,却没想到,他们之中一个掠出去的侍卫,真的抓住了一个瘦小男人,又拖了进来。
高坐上首的男人笑吟吟地看着他,手里把玩着的茶杯转悠来去,带着几分趣味,“有趣,你是谁的人?”
“奴才,奴才只是在搬运的时候不小心……”
“和裕,割了他的舌头。”男人恹恹地说道,“孤听了嫌弃。”
谎言,那就不必说了。
肉红的舌头掉下来,瘦小的男人疼得几乎两个人都压不住他的挣扎。
“孤来问,要是对呢,就眨两下眼,不对,就眨一下,如何?”
“……”
“……眨得太慢了,和裕,挖了他的眼睛。”
男人饶有趣味地注视着眼前的血腥,好似将这当做是什么有趣的画面。
等这探子被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他才淡淡说道,“将人丢出去喂狗。”
“孤虽然快要死了,但也不是谁都能踩着上位。”
那平静淡然的话里,却透出一种森凉的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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