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颓然地捂着自己的眼,连指尖都带着梦中的热意,这到底是曾艳胡乱的思绪,是多么怪异的梦境!
他怎么会梦到太子……不,就算梦到允礽也就罢了,可是梦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什么?
贾珠心烦意乱,就算是许畅送来了热茶,将他的手指烫红了,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面露懊恼之色。
“郎秋呢?”
贾珠有些没话找话,因为他记得昨日守夜的人也是许畅,一般来说,他们不会连着两夜如此。
虽然贾珠的习惯很好,基本不会起夜。
可是他们守夜在外头到底睡不安稳,排班也不会这么弄。
许畅笑着说道:“他家里头正在给他说亲呢,这不是还没说清楚,才巴巴地赶回去呢。”
贾珠恍然想起此事,笑着说道:“已经要置办了?”
“还没这么快,不过该是明年。”许畅老实地说道,“先挑个良辰吉日去下聘,将亲事定下来再说。”
白术的父亲见钱眼开,又好赌,偏偏白术长得又好看,保不准什么时候,白术就又给她卖了。毕竟不是家生子,这婚姻的事情,府内的主子们也不好说什么。
原本郎秋还没想着那么快,一旦知道白术那边的困境后,便赶忙催着家里人去白术家提亲。
“我记得白术是死契?”
贾珠蹙眉,“她的父亲也管不到府内的事。”
“虽是如此,白术到底惦记着她的母亲,又得大姑娘喜欢,时常得以出府去见她母亲。”许畅道,“这一来二去,可不就容易被人惦记着。”
贾珠颔首,“这事你盯着,要是需要帮忙,就尽管来找我。”
许畅笑嘻嘻地说道:“小的可记住了,明儿必定压着郎秋来谢过大爷。”
贾珠笑着摆手,抱着已经放温了的茶水喝了几大口,总算是安抚了些许暴躁的心思。
这聊完,好似方才的躁意没了,贾珠长出了口气,又回去躺着了。
半个时辰后,就连许畅都躺下呼呼大睡了,可贾珠又猛地惊醒,攥着床被连连喘息。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顶上的床帐。
……他居然,又做梦了。
这一次,贾珠梦到他昏倒那时。
他的耳边分明应该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留不下半点记忆,却莫名地在梦中重塑了部分画面。
他梦到……
允礽铁青着脸色用披风将他层层包住,他梦到,太子抱着他大步出了院门,他梦到,一路上,允礽紧攥着他手腕的模样,盯着他的眼神,望着他的视线……
贾珠感觉身体被放了一把火。
不管怎样都熄灭不了那种怪异的燥热,叫他狼狈地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恨不得将自己丢到冰冷的湖水里。
他这到底是……
贾珠狼狈地遮住自己的眼,湿/漉/漉的黑色被手掌盖住,像是过了好久,才默不作声地瘫软在床榻上。
想死。
贾珠咬住唇,羞愧得眼睛都红了起来。
他将自己缩得更小,攥紧着被褥,那用力到绷紧发白的指尖,宛如要真的撕裂整张被面。
他恨不得就这么晕过去,翻了个身,将脸闷在了被面上,丢脸,好丢脸……
他在心里无声无息地惨叫,从耳根到后脖颈,甚至蔓延到整个后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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