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好笑:“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什么叫大抵是有?”
一直不说话的许畅总算是憋不住,大笑着说道:“大爷,他自然是不敢说,他喜欢的是大姑娘院子里的人,他怎敢说话呢?”
郎秋气急,狠狠踩了许畅一脚。
贾珠神色微动,“是哪个?”
见贾珠追问,即便郎秋再不好意思,也只得回答,“是白术。”
贾珠记得白术,她是元春院子里的二等丫鬟,为人很机灵,与大丫鬟相比也是不错。不过因着不是家生子,所以比不得元春身前那几个。
贾珠笑道:“她可也喜欢你?”
许畅笑得更大声,忍不住与贾珠说道:“大爷这话却是问对了。白术从前可不喜欢他了,因他这二傻子,每次到了人家面前,便连话也不会说,直叫人以为大爷身旁的书童都是锯嘴葫芦。这不还是等到了那一日白术落水,郎秋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咯,这才叫人刮目相看。”
郎秋恨不得撕了许畅的嘴巴,要是不在贾珠的面前,他肯定要好好打许畅一顿,可对上贾珠带笑的视线,郎秋便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尴尬地说道:“大爷,白术……家里头已经答应再过半年为我提亲,小的本打算,到那个时候,再来和大爷讨个恩典。”
这底下人的婚事,虽说可以自己决定,但他们两个都在少爷小姐的手底下做事,还是需得谨慎些。
“既然你们两人有情,家中又答应了,我自无什么不可。”贾珠道。
元春身边的丫鬟不少,将来也会有别的丫鬟会随同她出嫁。但这些是关乎大丫鬟的事情,二等丫鬟一般是无甚关系。且碍于白术不是家生子,这样的事情不会落到她头上,贾珠横看竖看,都还没看出来这婚事的不妥当。
郎秋的脸色浮现出高兴的神色,快活地说道:“多谢大爷。”
贾珠点了点头,刚想走,想起方才秦少尚的失魂落魄,还是忍不住说道:“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郎秋微愣,他没想过大爷会这般认真地提出这么一个看起来如同儿戏的话题。
他想了想,便也认真答道:“见到时会欢喜,不见时会想念,希望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想要叫她一生平安顺遂。大爷,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一想到她,便如同心口开了花,只想娶她为妻。”
许畅酸不溜秋地说道:“就你这样一套一套的,还说你不知道什么大道理。”这嘴巴说出来的话不是道理一套一套的吗?
贾珠茫然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解。
但看着郎秋那高兴的模样,大抵这是一件叫人又是喜欢,又是欢快的无上美事。
然这就与秦少尚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贾珠闷头往前走,难道喜欢,是这般复杂之事?
又叫人痛,又叫人喜?
…
八月底,康煦帝回京。
这路上舟车疲劳,哪怕说是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也只觉得疲倦不已。
皇帝特许几个皇子休息三日,再开始恢复读书之事。
可太子刚回宫,就想像是坐不住那般,直接带上侍卫和太监直接出门,离开了皇庭。
康煦帝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摇了摇头,“随他去罢。”他有些困顿地摆了摆手,哪怕是他,也是深感疲倦,在送了太皇太后回慈宁宫,又叫宫内的宫女嬷嬷多盯着些后,康煦帝这才回到乾清宫的。
他靠着椅子,一手撑着额角,不知不觉便有些睡意。
恍惚间,康煦帝似乎能再想起那日,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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