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一听就明白,松开了紧绷的力道。
可小鼓包被揉开的时候,贾珠还是疼。
就一抽一抽皱着脸,看着可怜极了。
“那,保成为何生气?”
贾珠很执拗,带着鼻音,一边疼着,一边软乎乎地问着太子。
小太子瘪嘴,委屈地说道:“我从昨日就在等阿珠,可是左等右等,阿珠愣是不来。阿珠就只惦记着看书,不惦记着保成。”
贾珠闻言哭笑不得,别的也就罢了。
怎还能和读书押醋?
可太子就是认认真真地吃醋起来。
他知道贾珠读书是为了什么。
允礽也不是要阻止贾珠向上,只是这份过度努力是以贾珠的身体为代价,并且最终达成的结果有可能会叫贾珠远离自己,太子对此自然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贾珠讲道理:“之前我考中府试时,保成不是很高兴吗?”
允礽揉着贾珠的后脑勺,慢吞吞地说道:“高兴。”复道,“这可与阿珠只惦记着读书有何干系?李太医说过的话,阿珠忘记了吗?”
贾珠哑然,有点心虚。
他当然记得。
他小小声地说道:“只是,看一点点书,不会有什么的。”吧。
允礽一个用力,疼得贾珠又“呜”了一声,凶巴巴地说道:“没什么?那阿珠怎么还要生病?”
贾珠更加低眉顺眼,心虚地垂下眼睛,软绵绵地说道:“我错了。”
郎秋要是知道,怕是恨不得给太子跪下来抱着大腿哀嚎,他在马车上怎么苦劝都没用,可给郎秋急坏了。
小太子胖手一挥,给贾珠制定了计划,一日里只许上午读书,下午一定要出来走动,晚间更是不可以多看,免得坏掉了眼睛。
贾珠妄图再争取多半个时辰,立刻就得到了小太子委屈的掉眼泪,当即吓得手忙脚乱,抱着保成发誓自己绝不会多看一刻。
得了贾珠的保成,小太子一摸鳄鱼泪,凶巴巴地盯着他,“阿珠可是与保成说好了!”
贾珠纵是猜到了允礽的变脸,还是给殿下这翻脸的速度给无奈住,哭笑不得。
允礽却是得意地抖擞起不存在的尾巴来,高兴地扒拉在贾珠的身上,扯着他的袖子盖住自己的脸,声音透过布料闷闷地传过来,“你再晚些,就知道我说的多对了。趁着现在还新鲜,多看看外头的景致。再后头都快看吐了,想看也没乐趣了。”
每次在路上出行,新鲜也只在最初几天,后面就新鲜不起来了。坐久了,看着外面流动的景物都只想吐,哪里还有欣赏的念头来?
贾珠看着这太子御座,皇帝给东宫预备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无处不精致,无处不柔软,马车内部的暗格有许多,允礽随手抽出来就是满满的新鲜糕点。
太子盖着贾珠的袖子,也看不见外头是什么,随手拉开后,就叫贾珠端出来尝尝,“我叫他们准备的都是甜口的,当是你喜欢的。”
贾珠听了允礽这话,心口有点酸酸的,也有点高兴。
太子这话,便说明他打一开始连这糕点都是为贾珠备着的,因为殿下其实不太喜欢吃甜的东西,口味反倒是偏咸。
但贾珠吃的时候,总喜欢顺手给太子殿下也投喂几口,他也从不生气。
贾珠净了手,捏了一块来吃。
这软香甜腻的感觉,叫贾珠忍不住弯了眉眼。
高兴的。
这小小的嗜好,在贾府中并不被允许多吃,贾珠每次都是在东宫蹭几口,久之,东宫的糕点也全部都是甜口,反倒是允礽爱吃的咸口点心少了。
贾珠偷偷掀开盖住太子的袖子,然后给允礽也塞了一个。
允礽露出嫌弃的小表情,含着含糊地说道:“怎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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