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回去罢。”
贾珠闭着眼笑起来,“他知道你想给他丢下,可不得气坏了?”
他身边这两个书童或许从前有着各自的想法,但过去这些年了,两人的关系早就和睦融洽起来,再没有之前的龌龊。
郎秋不甚在意地说道:“他要是知道是为了大爷的身体,定然也不会说什么。”
贾珠摇头,淡声说道:“要病也不在这一时,等了这般久,也不在乎这一哆嗦。且候着罢。”
贾珠倒不是对自己的成绩不放心,只他喜欢做到最好,方才会使劲到最后一日,如此,自然也想看到结果,方才有离去的打算。
莫看他软绵,实则内里总是有自己的脾气。
等了又等,到贾珠都差点小睡过去时,外头爆发了一声剧烈的声响,就如同一滴水炸/开了油锅般。贾珠被惊醒,隐约听到外面的笑声,哭声,便知道最终的结果出来了。
很快,便有一人惊喜地挤过来,三两下扒在自家的马车上,对着车窗内大笑,“大爷中了,大爷中了!”
郎秋被许畅吓得半死,没好气地掀开车帘,“用你来说大爷中了,这不是第一日便知道的事情吗?”
“大爷中了案首,是第一名,是案首啊!”许畅咽了咽口水,还是压不住笑意,大声地又说了一遍,“这难道不叫人高兴吗?”
郎秋脸上的情绪一僵,旋即是喜悦。
转头看向贾珠时,但见贾珠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回望着他们两个,“好了,快些上马车罢。方才许畅的声音大了点。”
许畅一愣,感受到周围看过来的视线,三两下上了马车,却不进内,而是与车夫一起坐在外头。车夫赶忙在人群聚集前,驾着贾府的马车离开。
很快,这消息便伴随着贾珠归家,一起传到了贾府。
贾母大喜,阖府上下都有赏。
阖府欢腾起来,就连一直板着脸的贾政在看到贾珠时,脸色也不再那么冷硬,憋了半天,说出一句,“四月时,要好生做准备。”
四月是院试,考完还有府试。
王夫人听完嗔怒,无奈地斜了眼贾政,“珠儿刚考完,还是案首,您不与他说几句软话也便罢了。怎还这般严肃,说起什么四月来。”
贾政心里也有点后悔,但王夫人这般说起,他还是强撑着说道,“便须得是这般,才叫他莫要好大喜功,就此止步。”
“好了,都说些什么呢。”贾母不乐意了,叫贾政出去前院,莫要留在这里碍眼。
贾政灰溜溜地出去,站在垂花门外沉默了一会,也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甩着袖子往前头走。
荣庆堂内,贾母,王夫人,张夫人,贾琏,元春,宝玉,甚至迎春都在,几个小孩高高兴兴地聚拢在贾珠的身旁,正在与他说着悄悄话,贾珠脾气很好,一一应了,还抱着宝玉坐了一会,最后被发现了他疲倦的贾母也赶回去休息了。
贾珠带着两个书童往院中走,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小厮都异常高兴,见到珠大爷都欢声笑语。
郎秋感慨地说道:“府中可许久没这般高兴过了。”
许畅:“上回,还是大爷得了伴读名头的时候罢?都好几年了。”
贾珠不紧不慢地说道:“就你俩话多。”
郎秋笑嘻嘻地跟在大爷的身后,“大爷,我方才落后一步,听到太太说,有几个人家来试探过口风,提起大爷的婚事呢。”
贾珠:“这些还太早。”
“咱这样的人家,大爷眼下定婚事,已不算早了。”许畅笑着,“听闻王家,已经在给那个王仁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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