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外跳脚,“我此番来,是有要事的。”看着个岁数比自己还小的孩子站在面前说出“要事”这两字,贾珠莫名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但他并没有将这种情绪流露出来,而是冲着贾琏招了招手,让他从门口进来。
扒着窗说话像什么话呀?
贾琏进来后,郎秋与许畅进来送了茶水和糕点,然后就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这兄弟两个说话。
贾琏兴致勃勃地跪坐在贾珠的对面,正在观察着桌案上的东西。
贾珠从贾琏的反应看得出来,纵然真的有“要事”,这件事定也不是大事,便放下了心,端起放在手边的茶盏。
就在贾珠低头饮茶时,贾琏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连忙将自己的视线从桌案上的物品拔/出/来,“珠大哥,我这回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贾珠:“什么任务不任务,是珍大哥叫你来的?”
贾琏:“珠大哥怎会知道?”小孩的脸上满是讶异。
贾珠:“……”
因为先前已经拒绝过几回了。
贾珠:“我自上次后,便不怎么去东府。珍大哥怕是以为我生气了罢。”
贾琏想起上次东府的宴席,距现在已经快大半年,贾珠的确不怎么去宁国府了。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叫道:“难道两位兄长有误会?”
贾珠摇了摇头,示意贾琏吃茶,“不是什么误会,只是我不喜欢那些,便也少去了。”
贾琏还记得上次的事情,毕竟贾珠中途落跑,还叫珍大哥好一番找,还是后来王夫人派人去了宁国府,说是贾珠发了烧,这才免去了一番误会。贾珠也自此没怎么去过东府,这中间要是真没闹出来什么问题,贾琏可都不信。
不过这却是贾琏误会了。
贾珠和贾珍的确没闹出什么问题来。
他不愿去宁国府的原因很简单,贾珍喜欢玩闹,喜欢宴席,喜欢热闹的事情。他好面子,也好酒,与贾珠正是截然不同的脾气,上一回宁国府的宴会就足以看得出来,他和贾珠走的是不同的路。
他也不是完全不去宁国府,至少在两府间正式邀约还是常去的,只是推辞了几次贾珍下的拜帖。
可这一回,贾珍都辗转寻了贾琏过来,贾珠要是再不去,就实在是太不给脸了。
贾珠:“此事我知了,晚些时候,我会叫郎秋去送口信。”
贾琏试探地说道:“那珠大哥是去还是不去?”
他看着贾珠有些严肃的表情,生怕贾珠这就不去了。
贾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好堂弟,“你记挂这个作甚?难道大太太的意思是,如果我去了,你才可去?”
贾琏这小孩尬笑了起来,不敢再看他。
贾珠想起之前王家来人那一回,贾琏与王熙凤的来往,多少也能明了张夫人的担忧。她对这个儿子的管教很是严厉,虽然贾琏在读书上并没有什么天赋,可她还是给儿子请来了先生,并且时刻提点他身旁的书童,就是生怕贾琏学歪了。
如今看来,贾琏的性情倒是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特别爱口花花。
这点是张夫人最不喜的。
到底贾琏机敏,这才屡屡逃过了母亲的责罚。
贾珠叹了口气,声音软乎乎地说道:“我倒是去,可你要是随我同去,便只能在我跟前,不可去往旁处。”
听着虽软,却带着强硬。
这意思便是说贾琏要在贾珠的眼皮子底下做人。
这对贾琏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可是不去,那才是惨上加惨。
最近贾琏真的是在府内憋坏了,好不容易才盼到东府办了宴席,这般近的距离,他要是再不去,可不得是浪费了这大好韶光?
贾琏瘪嘴,还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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