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仁,贾琏等几个小儿坐不住,贾母笑着说道:“珠儿,你做大哥的,就带他们几个小子姑娘去外头耍耍,无需在这里陪着我们说这些话头了。”
王家女眷微红着脸,怒视了眼自家坐不住的孩子,“老祖宗千万别这么说,能听您说上几句话,就足够叫这小子将来受用了。”
贾母笑着摇头,“就让孩子们都出去走走吧,这府中景致还算不错,打发打发时间也可。”
说到这里,便不好再推辞了。
贾珠带着元春贾琏,并着王仁几个人出去,这外头正下着雪,冷是冷了些,可是对这些半大小子来说,却是正好。贾珠带着他们往花园去,到了暖房,又请厨房送来了吃食,正好一边赏雪,一边吃饮,好不舒畅。
趁着他们正在为玩闹时,贾元春缓步走到兄长的身边。“哥哥,你的身体还好吗?”她语气担忧地问道。
兄长的身体并不好,自从贾元春记事以来,便一直都是如此。
故而王夫人特别偏宠大哥,贾元春也没放在心上,虽然她养在贾母膝下,可祖母对他好,母亲对她也好,而贾珠这位做大哥的,更是每日都会去见她,元春从未感觉到被忽略。
她与兄长关系好,便更加关切兄长的身体。
一路走来,几个小子身体倒是不错,还想着出去玩雪,可是贾元春却已经隐隐留意到兄长忍住咳嗽的动作了。
贾珠微笑:“莫要担忧。”
他揉了揉元春的小脑袋,“已经是大好,只是来时冷了点,这屋中已经叫我暖和过来了。”
安抚了元春,叫她不要那么担心与其他人一起出去玩后,贾珠才缓缓坐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郎秋忧心:“大爷,可要叫大夫来?”
贾珠慢吞吞从荷包里翻出一颗糖,含了进去,“莫要乱来。”他含糊地说道,“我这身体如何,你也知道,左不过轻咳几声。”
“可大爷在宫中可是将将好了一回,我心里可牵挂得狠,就怕大爷再来一回。”郎秋叹息着说道,“太太打知道这事,就一直惦记着,将我与许畅都敲打了几次。”
“这便是你们几个近来一定要守夜的缘由?”
贾珠瘪了瘪嘴,露出了一丝孩子气。
郎秋叫屈:“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是大爷一直体谅我们,这才免了。可是大爷这身体,本就需要有人时刻盯着。”
贾珠惆怅了一会,好吧,郎秋说得也是。
都是他的身子弱。
他从宫里回来后可有好一段时日出不了门,太太盯着他,贾母担忧他,就连父亲贾政也多了几分柔情,特地来看了他几回。
家里人疼贾珠,就连门都不肯他出。
贾珠郁闷得和自己生气,第二天偷偷地爬窗去了小书房,王夫人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惊了一惊,差点以为周瑞家的说错了,说的是隔壁的贾琏。
可偏偏真的是贾珠。
那会,王夫人正在荣庆堂陪着贾母,老祖宗闻言笑得前俯后仰,拍着王氏的胳膊说道,“莫急莫急,这可是好事。”
珠儿从前内敛羞怯,别说是这样的事情,往往什么话都藏在心里头不说。这般小小出格的事情,对琏儿来说是家常便饭,可对珠儿来说,却是从未有过之举。
贾母的眼里满是笑意,“王氏,珠儿比起从前,可是活泼了许多。”
王夫人好气又好笑,思来想去,倒也觉得贾母说得不错。珠儿从前实在太/安静,静得叫人心疼,哪有今日之活泼有趣?
贾珠在小书房坐了半日,没人来捉他,到了晚间,他又悄悄溜了回去。
王夫人就在他院子里守着他,捉着他上下打量,见小孩没事,便也一话不说,就随他去了。
反倒是贾珠做下这样的事来,有些羞怯难当,见到太太时连脸都是红的,还被太太好一顿揉在怀里,心肝地叫着。
贾珠惯来不习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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