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嚼舌根。”允礽冷冷地说道,“是孤最近太/安分了,所以才叫尔等在孤面前耍这样的小心思?”
太子抽/出了腰间的鞭子。
在和贾珠重逢之后他很少动手。
这鞭子拿着手里,缠绕在腰间,就仿佛成了随身的习惯。
“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
痛苦的求饶声在这宫道内响起。
康煦帝的确没想到,出去不多久的允礽,又倒转了回来。
入了殿门来的太子带着淡淡的血气,他神情平静到过分。
康煦帝半蹲下来,握住他攥着鞭子的手,“保成?”皇帝在这片刻,已经看清楚那根染血的鞭子。
允礽冷静地说道:“阿玛,他们都该死。”
在身后,被拖到乾清宫前的两个小太监衣服破烂,看起来浑身血迹,颤抖着跪在地上。被押着低头唔唔着,想说话,却因为嘴巴里塞着他们自己的衣服破布,什么都说不出来。
康煦帝抱着保成,同样幽冷地看向他们。
…
到了时辰,太子殿下还没有回来。
这件事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今日的值班师傅是汤斌,他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见几位伴读有些坐立不安,轻笑着说道:“一个个怎么坐不住?”
格图肯大胆点,“殿下还未回来,我等心中担忧。”
汤斌声音淡淡:“太子爷被乾清宫的人请走的,且安心坐着,今儿不打你们。”听到这话,曹珍憋不住笑出了气声。
这位汤大人虽然有点古板,但算不得坏人,还听得进去小儿的意见,并不会自持身份觉得丢了脸面。尽管他是这几个师傅里面打过他们手心最多的人,但伴读们对汤斌也生不起气。
格图肯不服气地说道:“就算打,我也不是叫疼的那个。”
曹珍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曹珍的唯一痛点就是太怕疼了,上回差点没掉眼泪,眼圈红红的,等下了课还被格图肯笑话,气得曹珍每次想起此事都牙狠狠,偏偏格图肯还总是爱拿这个取笑。
太子还未回来,贾珠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这种怪异是从何而来。
等了小半个时辰,太子殿下才被乾清宫的太监送来,只是这位平日里娇蛮矜贵的小太子,此时此刻却是阴沉着一张小脸,一看就是非常不高兴的模样,哪怕入了殿门,也只有在看到贾珠的时候才稍微勾起个笑脸,然后转身就立刻臭得难看,那小眉头间的丘壑,足以看得出来他正压抑着心头的怒气。
汤斌虽有些吃惊,却是一句话也没说,继续上课。
等到挨过这诡异的下午,又送走了汤斌后,几个伴读对视了一眼,明显能感觉到太子殿下还在生气。
今儿是年前最后一天读书了,本来几个伴读就应该和太子殿下道别,但碰上这般尴尬的时候,格图肯和曹珍都用眼神示意贾珠。
这个时候贾珠不上的话,谁还能上呢?
贾珠沉默了一会,小步小步地挪到还坐在位置上的太子殿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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