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轻敲了敲窗户,“大爷,没人盯着。”
贾珠点了点头,轻叹,“走吧。”
许畅和郎秋对视了一眼,没有问主子为何突然又要回去,而是带着贾珠离开了此处,七拐八弯地绕到了两府相邻的门,穿过巷子回到了荣国府。
郎秋忙着给贾珠擦汗,竟不知为何小孩的额头都是薄汗。
贾珠缓缓抓住郎秋的手,低声说道:“珍大哥此番设宴,怕是别有目的。”贾珍当然不会害他,东府与西府的关系相依,根本容不下任何的背弃。
可是这一回的宴席,他怎么都觉得……有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大爷,咱们直接这么回来,可会惹得东府不满?”
贾珠脚步匆匆,穿过门廊。
他的声音虽软绵,却透着淡淡的凉意,“就说我出门遇了凉风,又身体不适了。拿我的牌子去请苏大夫,并去药房抓药。”他声音微顿,叹了口气,“顺便,郎秋,去荣庆堂与太太那里一趟,就说我身体不适,这几日都无法拜见长辈。”
“是。”
郎秋走后,许畅跟着贾珠回去,帮着弄乱床上物品,看着小主子换了衣服,站在床边整理衣裳,忍不住说道:“大爷,东府设宴,未必是冲着你来的。咱如此避开,可是有些隆重了?”
贾珠揉了揉眼,掀开被褥,“许畅,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人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是和东宫太子有关?
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贾珠带着这样的困惑上床,系统突然响起。
【宿主猜想不错,当有异变发生,才令他们盯上了你。来往之人或有比荣宁两府更贵重的人物,但身份也是适宜,只是略做试探。】
或是高门庶出,或是相仿门第的嫡出,并无不当之处。
宫中的消息,外传的速度很快。毕竟,有些事情,也称不上秘密。
好奇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一次聚会尔,想来,自然是来了。
若是荣国府真得了势,这便是先埋的伏手。
磨砺以须,方能谋定而后动。
贾珠:“异变?”
小孩拽了拽被子,有些迷茫。
…
“……”
允礽猛睁开眼,漆黑一片的寝宫内悄无声息,好似连呼吸声都淹没在夜色中。
但他知道,自己的贴身内侍肯定就在不远处守夜。
他的呼吸算不上粗重,但小孩抓着被子的手,已经生生揉皱了被面。
那是个非常怪异的梦。
允礽梦到一个异常凶残的自己。
无法控制的愤怒还在小孩的胸腔里徘徊,令他情绪异常激荡,恨不得砸碎些什么东西发泄。
可他不喜欢梦中的自己。
失控,狼狈,如同一只困兽。
他蜷缩身体,在被褥中鼓起一个小包。他的眼睛有点湿漉漉的红,抓着自己的小肉胳膊,“……不会的……”小小的孩子喃喃。
阿玛不会这么对他的。
但他还是花了很久很久才又睡着。
翌日,允礽醒来,半坐着被内侍擦着小脸,完全没清醒过来,软在床头迷瞪着,然后又栽倒在床上,毫无形象,撅着小屁股还想睡,恼得来看他的康煦帝揍了小屁股。
被康煦帝挖出来的允礽撅着小嘴,都能挂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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