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最近夜里那个性子出现得越来越少了。
"最后……兴许当完全消失。"
楚歇脸色淡淡,"嗯"了一声,一副"我就说是这样吧"的神情。
"可是按照陛下描述的,兴许也有融合的可能,也未可知……毕竟这种事太罕见了,臣也实在不敢一言断之……"
皇帝脸色有所好转,那娘娘脸色却好生难看。
刘太医纠结着,问,"娘娘最近可有记忆混杂?就是时常想起夜里的记忆……娘娘,可有什么害怕惊惧之物?"
楚歇很冷静,"没有。"
"呃……"
江晏迟却似想到什么。
"若是记忆也出现混杂,则有可能在融合。若记忆依旧日夜分明,那兴许是那另一个性子在逐渐消失,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刘太医擦了擦汗。
楚歇此人臭名远扬,传言里都是极难相与的,他实在有些顶不住那眼神的压力,"臣。臣再开几副药……"
"药不必了。"
"往后我也不会再喝。"
楚歇的声音极其冷漠,像是要拉开距离似的,“江晏迟,不要再做这些有的没的。”
刘太医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听到楚歇对皇帝直呼其名,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恨不能直接磕头。
“你一个皇帝,成天就只有这些事情可以做了吗。”
这语气充满着上位者的傲气,刘太医吓得哆嗦了起来,在地上磕了个头不敢直起身,生怕接下来就要面对君王一怒,平白被牵连的惨状。
刘太医的胆子向来小,今日怕是看不出什么了。小皇帝心底打量着,便贴着上去,柔声问,“好好地怎么又这么大的火气。”
“不喜太医来看,那不看就是。”
头也不回,挥了挥袖子叫面前人且退下。
刘太医是个有些眼力的,如临大赦一般磕了个头,脚步虚浮地出了承鸾殿。
脚底有些发软。眼见为实地确定这新皇后果真是盛宠至极,不免又感慨一句这位楚皇后是万万得罪不得,偏偏又脾气极差,这苦差事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刚提起袖子擦了擦汗,一旁的小喜子给太医递了一碗水过来,问:“这天这么冷,刘太医怎么出这样多汗。而且,怎的这么快就出来了,陛下不是让您给娘娘看病吗。”
刘太医还没解释,忽的听到里头传来砸碎杯盏的声音,忙不迭地退了三尺远。
没一会儿,瞧见皇帝也蔫蔫地从里头出来了。
小喜子也照样给皇帝递了一杯水去,正逢桃厘摘了花来摆弄,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人,“咦”了一声,问,“这天寒地冻的,陛下怎么不进去。”
又看了看屋子里,恍然大悟道:“陛下,我们大人最近睡不好,脾气也跟着躁了些,陛下先去偏殿坐坐,桃厘进去劝劝……”
太医悻悻而去,片刻都不想多待。
太荒唐了,这皇帝哪儿还有皇帝的样子,分明就是被那一副昳丽的样貌勾了魂。
刚出承鸾殿没几步,迎面遇上了乘着轿撵赶来的苏太傅。
“太傅。”
“你刚从承鸾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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