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手顺着锁骨往下摩挲。
这和当初探他身后伤口的手势完全不同,带着些暧昧的力度,让人汗毛直立。
卧槽啊我真的不喜欢男人啊。
”楚歇,你知不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太子这句话根本不像夸赞,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欲念,”你这么多年,有没有靠你的这幅皮相达成过什么目的。“
手越发肆无忌惮了,指腹擦着他的后腰,另一只手慢条斯理拆开他里衣的系带,带着某种威慑的意味。
楚歇一下握住他的手腕,手都在微微发抖,力气不大却让江晏迟动作停了下来。
他俯瞰着他,“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他最近夜里,出现得越发少了。”
楚歇知道之前敷衍一般的二选一的答案没能让他满意,绞尽脑汁只能再现场胡编,好歹先糊弄过去。
“我……我也不知道。最近就是,就是会这样。我没有骗你的。你先不要生气,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楚歇心想江晏迟对那个虚影的执念可真是深。
这句话说完,也不知怎的,江晏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给他将衣物整理好了。
好歹逃过一劫。
“好。只要你今后再不动歪心思骗我。我自然与你‘有话好说’。我问你,你有害怕的东西吗。”江晏迟忽地问,“你幼年时候,可曾有过什么不好的记忆。”
“……”
楚歇喉结一动,长松口气,“记不住了。”
又觉得这句话可能还是很敷衍,怕他再发难,很是诚恳地说,“真记不太住。还有,我很困了。”
太子听着外头淅沥的雨声,和不时传来的低沉闷雷,叹息似的:“睡吧。”
又将人圈在怀里,这次楚歇不敢多作挣扎,被抱就抱,总比被上好。
可有了刚刚莫名其妙的一番折腾,楚歇愣是躺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睡着。听到身后传来一些异响,一缕血气钻入鼻腔。
他倏然回头,果真瞧见江晏迟正解了半边衣物,胸口处有点点血迹渗出。
应当是前几日伏击时受了点伤,刚刚一番动作让伤口崩开了些许。
楚歇想到白日里他还那手肘撞过这个位置,真不是故意的。
刚靠上前去手碰到那血,忽然风吹动窗户,咯吱一声将它关上。
室内一片昏暗,风声都被隔绝在了窗外。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地死寂。
明明江晏迟的胸口只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可那血好似源源不断似的,整个屋子里好像只剩下浓郁的腥气。
耳畔忽的响起蚊鸣声。
楚歇摊开手掌,看到那血的瞬间脑袋开始发晕,江晏迟眼疾手快地将手一捞,将人扶稳靠在枕上,问,“你怎么了。”
“打……打……”
“打什么?”
江晏迟见他哆哆嗦嗦地忽然间话都说不好,立刻打算叫店小二来。楚歇却还不忘一手抓住了他,说:“先,先开窗,再去,去打……”
“打盆水……来,快,快些……”
好容易说清楚了诉求,江晏迟见他颤得厉害,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个郎中,可见他态度执拗又怕惊着他,只好在他身旁坐下,翻身下床先将窗户打开了,看他像是疼得直发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听话,别动,我先看一眼你身后的伤裂开没,然后去给你打水。”
楚歇又挣扎了起来。他抓着他的里衣捋上一些,那边就扯下一寸,像是个发脾气的孩子似的跟自己拧着,但好歹喘过两口气来。
”去,去打……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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