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黑狼交给了值班的盛九,让禁卫们去将太后送回去,再叫了个太医跟着。
在林子里时,他担心小兔子的身份会在太后面前暴露,当即就将太后敲晕了,下手可能……有些重。
沈寒轻在吩咐着这些事情时,南荼站在他身旁,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天道最近都跟失踪了似的,没有人能在脑海中将他叫醒,他今晚还不敢睡,只能一直睁着眼。
没休息好,揍黑狼的时候又生气,再加上在仙君面前掉马,现在冷静下来,困意就不断涌上。
……想睡觉了。
走在回小楼的路上时,他的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就迟迟收不回去。
尝试了几次之后,他索性放弃了,自暴自弃地从储物袋里掏出来一件带着帽子的披风,往脑袋上一罩,遮住了雪白的兔耳。
软乎乎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被宽大的兜帽遮住,乖顺地垂在耳边,只有凑近少年时,才能从帽间阴影的一角瞧见些许没有完全遮住的白色。
那些柔软的绒毛尖尖像是不慎沾染到他发间的落雪。
沈寒轻的心忽地一动。
他无声地使了个眼神,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房门被轻声掩上,第二个哈欠还没有打完,南荼就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变得越来越近。
在明亮的烛光中,他忽然被大片的阴影笼罩了起来。
眼尾还沾染着些许带着困意的水色,又泛着湿润的红晕,他迷糊着抬头,“……陛下?”
话语未落,他便感到沈寒轻抬起手,触碰上了宽大的帽沿。
或许是因为太困了,又或许是因为已经在仙君面前暴露过了,就算再被看一次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也没有关系,南荼并没有阻止沈寒轻。
帽子被温柔地拉下,随后披风也被解开,放在了一旁。
兔耳上的软毛被披风压塌了些许,显得有点凌乱地支棱着,在烛灯之下似是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南荼感到沈寒轻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了他的耳朵上,迟迟没有收回去,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耳尖。
这一抖,便将男人的指尖吸引了过来。
略显粗糙的指腹拂过兔耳上的绒毛,带来一阵奇怪又酥麻的痒意。
南荼忍不住甩了甩兔耳,啪叽拍到了沈寒轻的手腕。
耳尖像是绕在了男人的手上似的,将紧张和忐忑一块儿裹了上去。
他听到仙君低笑着,接住了他的耳尖,捏着它,轻轻地揉了揉。
动作很温柔,也很痒,不仅是耳朵上痒,南荼甚至感觉心里也跟着痒了起来,怎么都止不住似的,激得他快要跳起来了。
实际上,他也真的跳了起来。
他避开沈寒轻的手,转过身,如同在树林里那时,再次将兔子耳朵捂住了。
“别、别看了……”南荼小声咕哝道,停顿片刻,又补了句,“也不准揉!”
沈寒轻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南荼再等了会儿,才深吸口气,将身体转回来,声音很低,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臣困了。”
从他躲开,跳起来,捂住兔子耳朵开始,就沉默了下来的男人弯了弯唇,牵过了他的手。
“那就去歇息吧。”
…
南荼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睡前的洗漱居然会这么久。
宫人们早已被屏退,连孟栾也被打发出去看着大门,他身上的夜行衣被沈寒轻伺候着解开,随手搭在床边,就连靴子也是沈寒轻亲自上手脱下来的。
沈寒轻似是很喜欢做着这种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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