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忍着羞恼,还是将剩下的半两个字说出来了,“扣分……!”
软榻上静了静。
南荼忍不住抬起溢满了水雾的眸子,结果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沈寒轻玩味的目光。
“南卿要扣朕的分?”
马车内光影昏沉,软榻凌乱,男人身上的衣服却还是整整齐齐。
南荼一愣,不详的预感骤然浮上心头。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他浑身都被掌控着,动弹不得。
绯色的发带被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捡起,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了他的手腕上。
“陛下!”
南荼不可置信地惊呼着,用力挣了挣。
可惜四肢都软绵绵的,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这点力气,于沈寒轻而言,就像是被小小的兔爪爪,轻轻扒拉了两下似的。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故意逗弄着南荼,看着白皙的脸颊逐渐染上漂亮的浅粉,故意……
想让少年的眼里、脑海、心中,只能看到自己,也只能想到自己。
他低笑一声,迎着南荼惊慌羞恼的目光,拉开了软塌边上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另一条绯色的发带。
发带的尾端绣着一只雪白可爱的小兔子,正是当时百花宴后,南荼趁他不在,偷偷跑回府,他要去将少年带回来,出宫之前,揣在了怀里的那条。
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将这条发带送给小兔子。
不过此刻,倒是个相当好的时机。
“这、这是?”
南荼愕然地看着发带上绣工精致的白色小兔子——图案样式与仙君送他的储物袋上的小兔子一模一样。
“是朕准备送给南卿的礼物。”
沈寒轻话音刚落,南荼眼前霎时落满了大片的绯色。
那条发带覆在了他眼前,满目灼红。
视线被遮挡,手腕被制住,无法动弹,其余的感官便会被无限放大。
先前突然停下的一切再次恢复,南荼耳尖倏然染上艳色。
“陛、陛下!”
“嗯?”
沈寒轻一顿,被少年唤了一声,便更加精心地伺候着小兔子。
“这样?”
“不、不是……!”
就算是发带已经覆在了眼前,但南荼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越是逃避,越是不愿去想,小兔子就像是要与他作对似的,越来越精神。
一声声“陛下”由羞愤恼怒,逐渐变得柔软。
“别咬。”沈寒轻揉着他满是齿痕的嫣红唇瓣,“周围没有人。”
南荼此刻依旧听不清沈寒轻的声音了。
他整个人都被汹涌的热意淹没,本能地去寻找他在世间最亲密的人。
“陛下……”
南荼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冒着湿淋淋的水汽。
他的手没有办法动弹,只能仰起脸,努力凑近沈寒轻。
“嗯,朕在。”
沈寒轻顺着受不住的小兔子,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将人揽进了怀里。
如沈寒轻之前所说的,已有好几日了,加之早上发生的事情,南荼这会儿根本受不得刺激。
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些许,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亦或是只有些没有意义的,压不住的声响。
沈寒轻没有当回事。
直到少年的唇中无意识地吐出了“仙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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