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沈寒轻一怔。
暗戳戳的醋意差点被直接挑明,他难得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谁知下一秒,南荼的手忽然一送,琉璃盏瞬间坠下,滚落到了他面前的小几上。
淡粉色的酒液洒了满桌,少年身子一软,宽大的衣袖扫过那些酒液,顷刻间便将袖子沾湿了大片。
“南荼?!”
这一些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沈寒轻心中一紧,忙将人扶住,捞了过来,“你怎么了?刚才喝了多少酒?”
玄色衣袖抬起,遮住了在场所有人好奇、惊讶,或是探究的视线。
神魂骤然传来一阵痛意,南荼缩在男人怀里,额角溢出了些许冷汗。
他攥住沈寒轻的袖子,借力抬起了头,往小兔子分身那儿看去。
恰好与沈行舟惊慌失措的视线对上。
小兔子分身侧躺在铃兰花边上,看起来也难受得要命,小小的身体蜷成了一团。
它身旁,铃铛似的白色花朵撒了一地。
嘴边也落着好几片花瓣。
“……”
这笨兔子!铃兰是有毒的啊!
南荼这一骂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谁,身上难受,心中无语。
沈寒轻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凄凄惨惨的小兔子,深吸口气,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横抱起南荼,让孟栾将小兔子抱过来,再把兽医找来。
“张晏生人呢?”
沈寒轻步履匆匆,抱着南荼往一旁专供休息的偏殿走去,又加了一句,“让他也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哗然。
都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着。
苏令容皱着眉,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没有碰过自己的这份酒水,没有出现奇怪的事儿,但南荼的菜品和酒水就更不应该有问题了。
这么想着,她抬头望向对面,仔细观察着自家阿兄的神情。
结果发现阿兄脸上的表情比她的还要茫然。
茫然之中还夹杂了一丝可惜。
“……”
苏令容垂下眸子,不是她阿兄干的?
-
砰——
偏殿的大门被焦急的沈寒轻一脚踹开。
他大步走进殿内,将南荼放在了床上。
南荼其实已经好了一些了,分身中毒,难受也是一瞬间的事儿罢了。
只不过他鬓边湿漉漉的,全都是冷汗,乌黑的发丝贴在颊边,脸色又白,看上去有些吓人。
“哪里不舒服?”沈寒轻被他吓得声音都放轻了许多,这会儿哪里还记得自己在跟南荼单方面冷战,“头晕吗?身上疼不疼?太医马上就来了。”
“唔……”
南荼闭上眼,缩在被子里感受了一下,“还好……陛下别担心,臣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用太医。”
若是太医来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他铃兰中毒的这事儿。
看不出还好,若是能看得出来……他总不能找借口说自己狂吃了很多铃兰花才会这样的吧?
小兔子分身是真的吃了许多,这么一来,他好不容易捂好的马甲就又要掉了。
南荼这么想着,又问:“小兔子呢?”
沈寒轻见他精神还好,就是体温有点偏低,忍不住抬手碰了碰眼前苍白柔软的脸,注视着泛着温润水光的漂亮杏眼,轻声道,“孟栾把它抱去到兽医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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