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王太医:“……”
喝醉了就能睡龙床?这什么御前红人的高级待遇!
“饮酒之后,觉得冷是很正常的……”
他跟沈寒轻解释了一句,但话没说完就被眼刀戳了一下。
咋了这是,没毛病非得看呗?
南大人这样,已经算喝醉后很乖的那一批了。
王太医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去瞧了瞧。
白得过分的手腕被沈寒轻从被子里扒拉了出来,莹润的皮肤上还透着些淡粉。
王太医磨磨蹭蹭地一搭脉。
可能是脉诊有点凉,南荼没忍住缩了缩手。
噢,原来是在装睡蹭床。
王太医摸了摸胡子,眼中一片了然:“没什么大问题,臣开个解酒的方子,喝了便好。”
沈寒轻提醒:“他说冷。”
王太医:“……”
了然之色顿时褪去。
王太医试探:“那……多盖床被子?”
“王卿医术了得,尤其是针灸之术,可谓是出神入化。”沈寒轻道,“朕以为得扎个针。”
“……”
王太医一哽,在沈寒轻没有感情的眼神里,在心中对南荼道了声对不住,伸手去拿药箱,“陛下说的是。”
床上装睡的南荼:“???”
针灸包打开,又细又长的针在明亮的烛光下闪着寒光。
眼看着王太医都开始给针消毒了,南荼躺不下去了。
龙床上忽然传出一声轻咛。
少年翻了个身,揉揉眼睛,似是刚刚睡醒,“陛下……”
“南卿醒了。”沈寒轻道,“醒了正好。”
南荼:“……”一点都不正好!
他继续演,浓密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抱着被子挪啊挪,蛄蛹着到了沈寒轻身边。
手一扬,腿一踢。
将被子甩出去老远。
语气迷茫又诚恳:“好热啊……”
沈寒轻:“……”
王太医:“……”
沈寒轻将蛄蛹来蛄蛹去的南荼按住:“又冷又热,更要扎针了。”
南荼一僵,演不下去了。
他唰地抬头,漂亮的杏眼中溢满了委屈之色。
“陛下,臣不想扎针。”
沈寒轻面无表情:“南卿万不可讳疾忌医。”
一旁坐立难安的王太医,突然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
好像以前燕王殿下装病的时候,陛下就是这么治他的。
嗐,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啊。
想着大家都是给皇家打工的,王太医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丝怜悯。
对着南荼挤眉弄眼,做口型。
只是年纪大了,脸上褶子太多,南荼一时间还以为是王太医眼睛抽筋。
他正艰难地应付沈寒轻,余光瞥了好几眼,才看出来王太医让他认错。
……噢!原来是因为那事儿还没过去啊!
不都说了没有在偷|情嘛!
没办法,不认错就得被扎上几针。
南荼窝在床上,仰起脸,极为乖巧的对沈寒轻说道:“臣知错,陛下您别生气。”
少年乌发如上好的绸缎般自肩头滑落,月白发带早已被换成了如衣裳一般的雪白,已经有些松了,堪堪挂在发间。
就这么仰着脑袋的模样倒是乖巧,像只柔软无害的小动物。
在把他打横抱起来的时候,沈寒轻就观察过,当时他身上的衣裳倒是整整齐齐,不像是曾经在匆忙之下穿脱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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