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借着月色发现身旁没人,被子冷冰冰的,丈夫不在。
恩瑾去哪了?
姜安宁批了件薄外套,起身出了卧室,堂屋没人。她见堂屋的门半掩着,给自己倒了半搪瓷缸的温水,端着水出了屋子。
院子里,皎洁的月光直泄而下,周恩瑾站在院子里,木棉花投下的阴阳隐匿了他的面容,衬托的他手上有猩红的红点越发显眼。
听到开门声,周恩瑾回头,看到是妻子,下意识捻灭了手里的烟,走过去替她掖了掖外套。声音一如以往地温柔:“怎么起来了?”
“我口渴起床喝点水。”姜安宁喝了口温开水,看向丈夫,“是因为婆婆的事吗?”
“是,也不完全是。”周恩瑾看着妻子关心的目光,解释道:“只是觉得调查了这么多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就在我身边,有些惆怅罢了。”
姜安宁左手端着搪瓷缸,伸出右手揉了揉大狗狗般的丈夫脑袋,“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冒充蓝萍引婆婆出去,这又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坚持,我们也不会发现这个人就在首都。怪只怪蓝萍和背后的人太狡猾。”
丈夫为了还婆婆一个公道,调查了这么多年,现在发现这个人就在身边,心情多少会有些复杂。
等等,丈夫刚才说的是那个人就在身边?
姜安宁猛地抬眸看向丈夫,“刚才你说这个人就在你身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吗?
周恩瑾看向妻子,自己妻子果然有颗玲珑心,“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曲英,但她有重大嫌疑。”
“曲英?是盛开元和盛开杰的母亲吗?“难道是因为盛开杰的死迁怒?也不对,自家丈夫是在婆婆遇害后才来的部队,盛开杰也是之后的才出意外的。
周恩瑾拉着妻子在椅子上坐下,“曲英是盛开元盛开杰的母亲,她也是我妈从小的朋友,和我妈关系很好,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我八岁那年,她和我母亲不再来往。没想到她会在多年后对我母亲动手。”
一男两女的青梅竹马,其中男的喜欢自己婆婆,另一个女人喜欢男的,最后姐妹反目成仇,一个杀了另一个。这怎么看怎么像后世狗血电视剧里的三角关系。
从上次和陆和平见到她说的话来看,这个男人明显到现在还对自己婆婆旧情难忘,所以见到自己才会那么亲切。
这个曲英怕不是疯子吧,难道是因为嫉妒,所以害了婆婆?
真要是这样,婆婆遇到这两个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姜安宁不知道曲英还真和她猜的差不多,不是疯子,离疯子也不远了。
方秀一直躲着不想接曲英的电话,之前老盛回来的时候,她只是稍微试探了要把孩子过继给大哥的事,老盛就很激动,还警告她。
真要是把孩子过继了,老盛肯定不会同意,自己也舍不得。倒时候万一把当初结婚的内幕捅出来了,她和老盛也甭想继续过了。
方秀陷入了两难,干脆当了鸵鸟,能拖一时是一时。她生孩子得过完年了,等过年她就用肚子大为理由,不回首都。
等孩子生下来,就假装生的是双胞胎,然后从外面抱养个孩子给曲英。倒时候做的干净些,天高皇帝远,曲英总不能到海沙岛来亲自查探。
方秀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从卫生站检查完身体回来的路上,方秀被认识的叫住。
“方秀啊,这是刚检查完身体?”路过的军嫂看了看她显怀的肚子。
方秀摸着肚子,一脸幸福地嗯了一声。
凭什么姜安宁就能把儿子带在身边养,她就不行?她一点也不比姜安宁差,好歹她还是个重生女主,怎么可以活得这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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