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给他擦眼泪,“都哭成小花猫了。看,老姑给你带什么了?”
铁牛哭够了,抬起头。
周恩瑾递过去一把大白兔奶糖。
谁知道铁牛对着周恩瑾眼泪汪汪请求:“我不要糖,你可以把老姑还给我吗?”
“小屁孩说什么胡话。”姜爱军一把搂过铁牛,“你老姑嫁给你姑父了,嫁人了就有新家了,哪能像以前一样在家陪你。”
这一安慰 ,铁牛哭的更伤心了,“有新家就不要旧家了吗。老姑,不要不要我!哇!”
王福花刚出来就碰到这一幕,一巴掌就拍到姜爱军后脑勺上:“你一个当小叔的天天没个正行,不是东晃西晃,就是欺负侄子。你要还这样,赶紧给我回乡下,省的我看见你心烦。”
说着招呼女婿女儿进屋,嫌弃的表情也变成了笑脸。
铁牛对着三叔哼了一声,紧跟着老姑进屋。
姜爱军叹口气,他是真的是想安慰人来着,怎么就没人相信他。他比窦娥还冤,估计一会儿该飞雪了。
家里只有妈和三哥铁牛在,爸和二姐都去上班了。
进屋后,铁牛还是很没有安全感,紧紧抓着老姑的衣角,老姑去哪他就跟到哪。
后来还是周恩瑾带着铁牛出去玩,也不知道两人之间说了什么,等回来的时候,铁牛就眉开眼笑了,对这个姑父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吃过晌午,周恩瑾去火车站买票了,回海岛要先做火车到羊城,再坐轮船回海岛。票紧张,得提前买好。
王福花和姜爱军也有事出门了,姜安宁和铁牛在家。
姜安宁去后院看了看,经过这些日子的精心照顾,加上有月光花露这个外挂,后院的菜都长的很快。看样子,能收不少。
这些天气温开始回暖了,菜本来就长的快,姜家的长的更快一点,更茂盛大棵一些,姜家人只当时姜安宁照顾的好,虽有点疑惑,但想到这个菜是姜安宁做的,也觉得理所当然了。
姜安宁又给菜地浇了水,这批菜她种的都是价高稀少的,想着卖了钱带铁牛去看看腿。
这件事她一直没放弃,周恩瑾知道后也帮忙打听,最近才有了一点进展。
铁牛的腿被耽搁太久,想要恢复唯一的办法就是做手术,现在能做这个手术的人很少,只有一个叫宁远山的医生能做。他原来是首都医院的教授,可惜早几年被下放到农场了。只知道是去了南方,具体是哪个农场还没打听出来。
姜安宁刚从后院进屋,铁牛找到她,一脸神秘:“老姑,你跟我来。”
姜安宁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有些心疼。
姜安宁跟着他进了两人的屋子,到了房间,铁牛打开柜子,把小木盒递到老姑面前。
姜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盒子,用来装自己私人物品。
木头用的是好木头,都是姜全根下班后去去废品站找了不要的木头做的。前几年小兵运动正激烈,有的人家被批/斗,家里的东西也都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糟粕被打砸废弃。这些木头被扔到废品站,家属院有的人就过去捡来烧柴或者打点东西。
平日里铁牛非常宝贝这个盒子,每天回来都会神神秘秘拿着盒子躲进被窝里,也不知道干什么。每次出来,脸上都很高兴。
半大的小子眼眶红红的,哽咽着道:“老姑,这是我给你攒的嫁妆。等我长大了,就去海岛看你。”
铁牛不敢看老姑,一想到老姑以后要去坐火车都要坐那么久的地方,他就舍不得。
姜安宁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毛票,花花绿绿的,每一张都被压的平整,放在盒子里,旁边还有一个小锦盒。
她数了数,竟然有六块一毛二分钱。
“有点少,可是我很努力很努力再攒了。”铁牛有点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钱这么难攒,他攒了好久。平日里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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