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很过分。”南康王左右扫了一圈,然后低声道:“大抵,是只有那么一点的吧。”
南康王伸出了一只手,比划出了拳头大小那么一点儿。
沈落枝有些心虚。
她爹一向是她娘的忠实走狗,她娘做什么,她爹都觉得很好,现在她爹都觉得有一点过分,那她娘一定不止有一点过分。
沈落枝与她爹下完一盘棋后,回了闺房,她才转而去问摘星,她娘到底做了什么。
自打入了京城之后,她便一直在宅子内休养生息,把之前在西疆内折腾掉的精气神儿全都补回来,现下才来得及问上一句。
摘星当时出去打探了一番,回来之后便与沈落枝喜气洋洋的道:“奴婢从姑姑那边听了一些事儿,且让奴婢一一学来!”
摘星说的“姑姑”,是南康王妃身边用的丫鬟,摘星从姑姑那边儿打听完了,再回头去跟沈落枝学舌。
“何等事?”沈落枝来了兴致,唤人端来瓜果,听摘星讲话。
“不知道郡主还记不记得。”摘星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凑近沈落枝,挤眉弄眼的说道:“两个多月前,在纳木城,那邢燕寻说自己怀了身子的事儿!”
第49章 嫁妆和身孕
京城撕逼史
“记着呢。”提起这件事儿, 沈落枝还觉得心里头恶心呢,她的眉头都跟着蹙起来,问道:“后来呢?”
她当时从西疆离开之后, 便没有再去听过邢燕寻和裴兰烬的事儿了,他们之间山高路远着呢。
只是她是大奉人, 裴兰烬和邢燕寻也是大奉人, 不像是耶律枭,离了便断了,她与裴邢两家是山水一国人,现下同居京城,两家大树, 底下盘根错节, 总有交碰的时候, 这边儿有什么动静,很难瞒过旁的人。
“后来,圣旨到西疆, 以对皇族不敬为由,罚了裴兰烬二十大板,又以裴兰烬护卫边疆不当为由,把西疆郡守的官位给撸下来了, 让他归京, 据说直接给调到了鸿胪寺去, 当了个鸿胪右少寺卿, 虽说也是官儿, 但不过从五品, 日后只专门负责管往来邦交, 不管朝中事了!”
对皇族不敬, 蔑视宗亲,说的是裴兰烬当时不救沈落枝,而救邢燕寻一事。
沈落枝虽然身无官职,但是身为郡主,就是高人一等,而蔑视宗亲就是个口袋罪,可大可小,全看顺德帝想怎么发落,也看被得罪的那一方是什么实力,若是被蔑视的这位宗亲是个末尾小郡主,权臣都能踩一脚,顺德帝也就当没瞧见了,但是如南康王这般实力,且裴兰烬又做的实在难看,那就不一样了。
顺德帝打裴兰烬的这二十大板,不是打在裴兰烬的身上,而是打在裴家人的脸上。
裴兰烬从边疆郡守大臣,变成一个鸿胪寺从五品右少卿,几乎是被人从权力场上扔出来,踢到了最边缘去了。
这等惩处,对裴兰烬来说是致命的。
他有一腔抱负,却失去了施展的地方,裴兰烬的郁结恐怕不小。
“他什么时候回的京?”沈落枝问道。
“只比我们晚一天。”摘星道:“裴兰烬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自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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