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回到北院时,也是久久难以坐下,一直在屋内走来走去。
“阿兄!阿兄可曾瞧见今日那阵仗了,真是,真是!”袁西读的书不多,拍了半天的腿,比比划划的挤出来四个字:“大开眼界!”
耶律枭比他读的书更少,他启蒙还是沈落枝带的闺中小话本呢,所以比他言语更贫瘠,憋了一会儿,也只挤出来一句:“大开眼界。”
“裴氏与郡主的婚约,肯定是要完了。”袁西在厢房内走来走去,越走越快,一边走一边说:“咱们郡主怕是要伤心了!”
任谁在大喜之日到来之前,发现了自家未婚夫与旁的女子勾连,都是会痛不欲生的。
更何况,他们郡主还是为了裴兰烬千里奔袭而来,那就更痛了啊!
裴兰烬真不是个东西!
袁西这般想着,两眼却直冒光,他转而看向和自己同进退的好兄弟,道:“那便是我们的良机啊!”
趁着裴兰烬出事,他们多往郡主面前凑一凑,说不定就讨了郡主的欢心呢?
耶律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上戴着铁面具,他不言语,但心底里却回想着沈落枝今日的脸。
外人都说沈落枝会难过伤心,但是耶律枭知道,沈落枝才不会呢,她是骄傲的凤凰,不会为任何男人而把自己滚到泥潭里,沾上一身污垢。
她有世上最华丽的羽毛,与最坚韧的心。
旁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机缘巧合的意外,但只有耶律枭知道,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恰好裴兰烬便突然生了兴致,恰好便被郑意撞破,恰好那丫鬟便跑来告知,恰好刘姑娘又在,恰好引来那么多人一起来围观?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这一步接一步的走下来,只有沈落枝的谋算罢了。
她为了今日,不知道隐忍了多久。
现在,她与裴兰烬的婚期不会继续了,按着沈落枝的性子,等到她狠狠给了裴兰烬一刀之后,她应该便要准备从纳木城离开了,就像是当日从金乌城离开一般。
那他该做什么呢?
耶律枭想,他是不能离开沈落枝的,他见过沈落枝的美,了解过沈落枝的品性,瞧过沈落枝的本事,便再也看不进其他女子了。
可是,他当如何留下沈落枝呢?
难道要抢她第二次吗?
宁折不弯、有仇必报如沈落枝,他若当真抢了第二次,他能得来什么呢?
沈落枝半点喜欢都不会施舍给他的。
耶律枭坐在椅子上,线条明显的手臂无意识的摩擦着腰腹间藏着的那把小刀,他想,如果他便一辈子带着这两层面具不摘下来,做沈落枝的小倌呢?
耶律枭隐隐体会到了当日沈落枝在金乌城的处境了。
现在,换他做那个没有地位,只能依靠沈落枝的喜欢的人了。
“阿兄!”耶律枭正思索间,突然听见袁西放大了声量,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能错过今天晚上这个好时候,上次阿弟给你的红肚兜放哪儿了?”
耶律枭回过神来,道:“还如之前一般?”
他也好久没有抱到沈落枝了。
想到那天晚上,沈落枝靠在他身旁睡了一觉的模样,耶律枭便觉得心口滚热,觉得当齐律也没什么不好。
沈落枝是喜欢齐律的,不是吗?
他的念头刚转到这里,便听见袁西说:“对!但是这次该轮到我了!前几次都是你得恩宠,今日该我得一次了!”
耶律枭眼底里的柔情蜜意微微散去,他抬起眼眸,透过面具,看向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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