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找个同性合法的地儿领证去。”野田辉史懒懒道:“如果柏德文·道森不造孽的话,阿提密斯现在应该稳稳坐着斯宾塞副校长的位置吧?”
“不,我还是不相信。”盛欢停顿了片刻,用力甩头:“阿提密斯……他那么讨厌斯宾塞,他怎么可能是斯宾塞人——”
说到这里,他自己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想起了那时他提及自己要跟着顾沨止去斯宾塞时,阿提密斯那过激的反应……
如果不是对斯宾塞极为熟稔,如果不是从前在斯宾塞真切的经历过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激烈的情绪?
“他怎么不是斯宾塞人?他的功勋都能当上斯宾塞的荣誉校友。”野田辉史摇头道:“你去问问你们程序研发部门的老人,谁不知道阿提密斯?没有阿提密斯,何来的苏格拉底呢?”
“苏格拉底?!”盛欢说。
“是啊,与精神匣相连的整个主脑系统都是阿提密斯牵头研发的。”野田辉史比了个大拇指说:“敲厉害。”
盛欢再次怔住。
他想起阿提密斯那些轻车熟路的黑客手段,谨慎缜密的战略头脑,确实不像是一般人……却没想到,来路居然这么大!
“在我们四个人当中,他跟柏德文·道森就像是两颗并肩升起的明星,过于耀眼,俗话说,慧极必伤。”野田辉史说。
“等等,你们四个人?”盛欢说:“除了你,还有谁?”
“哦?我刚刚没跟你说吗?”野田辉史说:“赫尔墨斯·彼得洛夫,阿提密斯的双胞胎哥哥,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你没说。”盛欢说。
“哦……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提已故之人的姓名。”野田辉史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哀婉。
“他死了?怎么死的?”盛欢说。
“他……唉。”野田辉史又叹了口气,“被柏德文·道森逼死的。”
“……”
“这也是阿提密斯跟柏德文·道森决裂的原因啊。”野田辉史故作为难道:“我知道你不会信,唉……我是不是不应该跟你说这些内容啊,你是柏德文·道森的学生,搞得好像,我在挑拨离间似的,可你也是阿提密斯欣赏的小伙儿,我这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呢?”
“你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装什么呢?”盛欢冷冷道。
野田辉史也不生气,“这故事其实怪狗血的,柏德文·道森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多耀眼啊,耀眼到足以让赫尔墨斯和阿提密斯同时爱上他,后来学校发生了一些事,柏德文·道森出于私心对赫尔墨斯动用了读心术,你懂的嘛,是个人只要有七情六欲,多少会有些阴暗面的,再者赫尔墨斯又是这场三角恋里的苦命人,内心深处的欲念更甚,他跟阿提密斯不一样,他沉默内敛,又心思敏感,被柏德文·道森看见了这些,不啻于被扒光了□□,遂饮弹自杀了。”
“……”
盛欢皱了皱眉头。
“你是想告诉我,我的校长年轻的时候刚愎自用,狂妄无知,现在老了,为了让我们这些小辈信服才收敛了锋芒,摆出一副稳重样子?”他幽幽道。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野田辉史摆手道:“看人是个很主观的事情,我要是这么说,不就是在挑拨离间了嘛,那就太缺德了。”
“那你特意跟我说这些事什么意思?”盛欢说。
“我太久没跟人说起过从前的事了,看见你年轻,朝气蓬勃,难免回忆起过往。”野田辉史唏嘘道:“当年追阿提密斯的人有多少啊,他男女通吃,你猜最后为什么会花落道森家族?”
“因为他慕强。”
“宾果,你说对了。”野田辉史说:“柏德文·道森是个很有头脑的家伙,每次出勤,他都能想出一些一般人想不到的点子出奇制胜,阿提密斯是个追求效率的人,跟他搭档的人一旦拖后腿,都会被他嘴到无地自容,但是跟柏德文·道森搭档的时候不仅不用操心,甚至中间还有空闲的时间带电脑去打游戏,一来一去,他们彼此都觉得很搭。”
盛欢冷不丁回想起那天阿提密斯路面,在他那废墟似的网咖里随手炸鱼,若有所感道:“阿提密斯果然很喜欢打游戏。”
“还想听什么,我可以说很多哦。”野田辉史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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