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辉史没有立刻说话。
两边都整齐的沉寂了良久,野田辉史感觉对面的心理建设已经坍塌的差不多了,这才不急不缓道:“听啊,我们是老搭档不是吗?”
佘宝华似乎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没有反水,一直都是你这边的。”他细声细气的强调。
“我懂。”野田辉史也不拆穿他:“你说就是了。”
“今天中午柏德文校长和盛欢搭乘直升机出发,最终目的地似乎是阿布扎比。”佘宝华说。
“阿布扎比?”野田辉史轻轻吸气,喃声自语道:“阿布扎比会有什么呢……”
“最近斯宾塞的金属资源短缺,我不确定他们此行是不是为了挖掘新的资源商。”佘宝华说。
野田辉史眯了眯眼,脑海里倏忽闪过一缕猜想。
他正愁找不到新的契机进一步拉柏德文·道森下马。
“我想我知道他们是去哪儿了。”他微微笑了起来,眼神冷冽,“你带来的消息很有价值。”
“那你记得帮我的忙!”佘宝华突兀的拔高了音调,急声道。
“你想让我帮什么忙?”野田辉史悠悠道。
“让盛欢……一去不返。”佘宝华犹豫了一下,鼓足了勇气般的说道:“伪装成意外的样子,然后永远别在斯宾塞出现。”
“你在斯宾塞过得不好么?”野田辉史明知故问,十分刻意。
“当然不好!”佘宝华叫出声来。
自从盛欢出现,自从他跟盛欢爆发了正面冲突之后,顾沨止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符征的家伙在每天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动辄将他按住,不给他发脾气的机会,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冷酷粗鲁,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周围的环境也跟着出现了潜移默化的改变,他本自诩为烈士后代,是宠儿,没人敢惹他,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个裴央鸣,似乎连冲突都懒得跟他起了,看见他时眼中就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佘宝华不得不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他总怀疑是不是盛欢的出现揭开了当年的一些尘封着的秘密,他的伪装被撕破了,所以众人才变得如此蔑视他,那符征更是简直将他当犯人看待……他越这么想就越是惶恐,越是有被害妄想的感受,他担心有一天东窗事发,他会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厉审判。
野田辉史曾经递给他的橄榄枝,在这时就似乎成为了他的一条出路。
起初符征盯他盯的很紧,生怕他作妖,但最近他假装收敛乖觉,也不怎么跟人起冲突,符征大抵是被他迷惑住了,所以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斗胆给野田辉史打来了电话。
“我记得你的嘱托了。”野田辉史也没有再追问,懒声道:“你回去等消息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电话挂断,野田辉史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如获新生。
他垂眸,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电话拨出去。
“喂?老朋友。”他微微笑道:“我这里有一条很重要的线报,与你有关,要不要听?”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清冷。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跟你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真是冷酷,如果赫尔墨斯还在,看见你变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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