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哭边笑,一转身,在大家伙围观失心疯患者的注视下,一把抄起桌上啤酒,仰头咚咚咚狂灌。
谢澜彻底傻了。
他下意识摸向手机,但强烈刺激下又忘了国内的急救电话是幺几几。
或者不该打急救,该打精神病管控中心之类的地方……?
精神病管控中心是幺几几?幺幺零吧?
正混乱着,终于还是见多识广的戴佑稳住了局面。
他一边大喊着“狗子!狗子!”,一边起身把酒从王苟手里抢下,“别喝了!犯病啊你?”
“是啊。”车子明傻瞪着眼,磕磕巴巴地接话道:“你这……你你……你在农村还吃过屎啊?”
“卧槽你他妈关注点偏到你奶奶家了。”于扉当场翻白眼,“能不能闭嘴?”
“我能……”车子明眼神发直,又一下子反应过来,“等等!我之前看你挺正常的啊,闹了半天你仇富啊?”
“别瞎说!”于扉烦躁地给了他一胳膊肘,“那个……狗子,其实这世界上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特别多,你永远都消费不完的,重要的还是跟脾气相投的哥们在一起,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才是快乐。而且你这个成绩,以后也不可能回去过苦日子,想吃点好吃的还是很容易的。”
“我知道。”王苟流泪了,“你们以为我想在这仇富发言吗?我除了这一步之外想不到还有路可走了!你们都不懂!我没有别的选择!”
于扉和车子明显然确实不懂,谢澜更是一动不敢动。
什么是choufu?
是哪两个字?
戴佑依旧是那个见多识广的戴佑,搂着王苟拍拍肩,“好了好了啊,乖乖乖,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委屈。”
王苟面如土色,许久才堪堪平复下来,打着气嗝说道:“我一个人去静静。”
他推开戴佑,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路过窦晟,苦笑。
“你他妈终于出来了?”
窦晟也很茫然,是今年以来……不,可能是出生以来,最茫然的一次。
“啊。”他嘴皮子掀了掀,欲言又止,默默侧过身,“那个……洗手间在里头,你想怎么静就怎么静……”
王苟胡乱点头,将世界的注视抛在身后,带着一腔孤勇往洗手间走。
他站在洗手间门口,又回头看了看窦晟。
窦晟用一种关怀反社会人格但是自己好哥们的眼神关怀着他。
他又看了看谢澜。
谢澜……还在懵,可能是刚才那段对话里触及到了一些他比较陌生的词汇,露出了平时靠脑补翻译文言文阅读的表情。
王苟道:“记住,你们欠我的。”
众人僵住。
窦晟迟疑地点了点头,“也行。”
于扉也赶紧点头,“可以可以,欠你的。”
车子明眼泪汪汪:“我的天,狗子快去缓缓吧,你肯定是竞赛压力太大了。哦对!于扉他爸好像认识不少心理专家,回头给你约!”
“对对对……对!”于扉闻言赶紧掏手机,“我这就跟我爸说,你坚持住!”
谢澜脸上大迷惑,许久才艰涩地开口道:“听音乐能让你心情好点吗?我给你放几首曲子吧……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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