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谢澜太幽怨,他脖子猛地一伸,差点哕在谢澜桌上。
谢澜赶紧用手环着笔袋和卷子往后拽了拽,严防秽物,警惕地看着他。
耿瑞连忙摆手,“兄弟,我自己把自己噎着了,没别的意思。一两次考试没什么,别太紧张。”
“没紧张。”谢澜叹气,“我也没往那方面想,我以为你要吐。”
“哦哦,我吃饭就是急。”耿瑞松了口气,“不说了,教练快来了。”
老马应该是和教练打过招呼了,康教练压根没提他成绩的事,速做速评卡壳也不吐槽,直接放过。
第二天讲题比第一天强度还大,每道题掰开揉碎,还要举一反三。谢澜边听讲边自己把落下的题补上,脑细胞比别人多死好几倍。对着那些文字弯弯绕看了一天,看得他犯恶心。
捱到晚上考完当日测试,谢澜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窦晟忧心忡忡叹气,“你还好吗?”
“想喝冰的。”谢澜没精打采,“想喝特别特别冰的可可奶。”
窦晟犹豫道:“你这算不算感冒?能喝冰的吗?”
谢澜目光空洞,“可我体内有一股毒火攻心,需要九天玄玉渡化。”
“……”
窦晟脸上浮现一丝罕见的呆滞,“好吧。那你跟车子明他们回宿舍,我出去买。”
谢澜蔫着点了点头,“嗯。”
车子明他们
还在争论日测最后一题的函数区间,附中和D市实验的几个也加入了辩论,十来个人留到最后,争得快把房顶盖掀了也没争出个所以然。
郭锐泽暴怒之下一拍桌,忽然瞟到前排半死不活的谢澜,“大神!你来说要不要考虑x等于零的情况?”
谢澜呵了一声,“笑死,根本没做到最后一题。”
“啊?”郭锐泽一愣,“没做完卷?你什么情况啊,跟换了个人似的,我琢磨着这两天练的题都不难看懂啊。”
谢澜轻轻一笑,正要掏出马氏古代算筹学兼函数故事会,让他们开开眼界,戴佑忽然清了声嗓子。
“他感冒了,不太舒服。”戴佑轻描淡写道:“等明天教练讲吧,别犟了。”
郭锐泽闻言诧异地又看了谢澜两眼,“那……行吧,散了吧。”
一大帮人一起往回走,谢澜慢吞吞地跟在最后边。
他回头往校门口的方向看了好几次。
黑咕隆咚的,看不清后头有没有刚好买完饮料回来的男朋友。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他走在这群人里,明明大多数都是认识的,却突然有点孤独。
戴佑从前面落后几步,低声道:“别主动和人说你的题不一样。”
“嗯?”谢澜回头,有些困惑,“为什么?”
戴佑解释道:“省训要照顾每一个人,话是没错,但你这个特殊了点。”
谢澜脑袋里昏沉沉,反应了一会,“但这种方法,也就对我来说算是照顾吧。”
“嗯,换了别人就是扯淡。”戴佑点了下头,又往后落了几步,压低声道:“但班里人员混杂,都是日后要考场厮杀的对手,难保有人心里不平衡。老马一片好心,别让他担风险。”
谢澜愣了好一下。
他倒没想到还有这码事,琢磨片刻觉得确实有道理,叹了一声,“谢了。”
“别客气。”戴佑点点头,“你再问问豆子,他肯定也这么想。”
“嗯。”
戴佑快跑了两步继续和大家讨论题,谢澜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种压力。
戴佑心挺细的,擅长观察,想事情也很全面。
看来他和窦晟以后在宿舍得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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