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有他一个人。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突然?撞破了窦晟藏在心里的秘密,他作为好朋友好像应该去关心一下,或者开?导开?导,但他就是不想提,只想装什么也没听见。
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他轻轻叹了口气,打算把检讨放好,赶紧出去上?课。
然?而走到座位上?,无意中一挪桌上?的笔记,指尖一顿。
物理笔记上?贴着一张粉色的便利贴,不仅是粉色,还是心型。
上?面?是窦晟笔锋分明的字迹——
豆子整蛊(gu)课堂开?课啦:
你闻到空气中有烧焦的味道吗?那是我的心在为你燃烧。
别抱怨,抱我。
谢澜:“?”
作者有话要说:豆蛋路过屋子,一圈一圈地叹着气。
敲键盘的一开始不想理,后来还是妥协了。
她拉开门道:要找我倾诉吗?
没。豆蛋往地上一趟,幽幽道:不倾诉,只叹气。
它顿了顿又说:蛋蛋真是一种贪心的生物啊。
敲键盘的:为什么这么说?
豆蛋看着天花板低声道:其实,和懒蛋一个窝挺开心的。
但是,我好像渐渐不满足于舍友蛋的关系了啊。
第42章 土味
谢澜兜里揣着那张便利贴,好像揣着一块火炭,能把手?烫出泡的那种。路上迎面有同学跟他打招呼,他都只会呆呆地点头,在兜里把罪魁祸首攥得死紧,生怕被人发现。
——粗浅的中文语感?并不妨碍他察觉到这两句中文情话中透露出的暗黑气息。
别人的情话或许能招来爱情,但这两句只能招来法医。
小操场上仍旧有两个班在打球,今天四班没上,球场上一方还是十二班,另一方谢澜不认识,但从?打扮上看几乎个个都能跟十二班草哥划为一个阵营。他一走?一过随便瞟了几眼,两班火药味很足,盖帽都是嘭嘭啪啪地往地上砸,体?育老师今天请假了,这场球没人计分吹哨,随便肢体?冲突,场边观众动不动就集体?“吁——”一声。
与之对比,四班猫头鹰们画风迥异,没人去球场凑热闹,人手?一支冰淇淋,三两一伙在附近散步绕圈圈。
谢澜穿过旁边的林荫路,终于找到窦晟。人就坐在食堂门前?的水泥斜坡上,手?里拎着两支冰淇淋,长腿一屈一伸地正放空。
看到谢澜,他扬起笑脸,拍了拍身边的空地。
“等?你好久,冰都要化了。”窦晟把其中一支紫色包装的“葡萄冰”递过来,谢澜说了声谢,撕开包装咬了一口。
纯冰,一点奶都没有,他在英国从?来没吃过不带奶的冰淇淋,入口很清爽,有点上瘾。
窦晟神色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他笑眯眯地含着冰看不远处那场球,过一会啧一声,“不太?对啊,十二班和文科九班好像有故事。”
故事?
谢澜跟着瞅了一眼,刚好看到陈舸和一个大块头男生嘭地一撞。
陈舸看着瘦,但是那种经过锻炼的精瘦,他在体?型碾压下愣是没吃亏,向后坐摔时手?还撑了一下。但对方就比较惨,直接侧着滑出去,胳膊磨红一片,场边又是一片哄声。
谢澜看着有点揪心,但窦晟只是淡淡地收回视线,举着冰淇淋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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