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收回视线,走到长毛面前,一伸手攥住了他的领口。
胡秀杰立刻喊:“窦晟给我放手!无法无天!”
谢澜盯着那只手,纤长白皙,每一枚关节紧攥暴起时都很有力量。
真好看。他在心里忍不住感叹。
拉琴这么多年,观察一个人时总是下意识先观察手,窦晟的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窦晟哼笑,“你还挺有逻辑?人是你们欺负的,架也是你们先约的,一样的中国话带点方言就被你们侮辱,我还以为你们多狂,结果受点伤还拿出来说?我受重伤我说了么。”
胡秀杰一愣,下意识地打量起他,“你也受伤了?”
“伤了。”窦晟撒开手,想了想,扶住后腰靠下的地方,“尾巴骨疼。”
车子明趴在谢澜后头低声嘟囔,“那叫尾椎。”
胡秀杰明显紧张了起来,“骨头疼?”
长毛骂道:“你他妈还是个人?老子没打你后腰!”
“怎么没打。”窦晟漫不经心抬手朝门外一指,“他都看见了,回班还帮我检查伤情呢。”
一屋子人扭头盯了过来。
谢澜一呆。
胡秀杰皱眉,“考试呢,你俩在后排捅咕什么了?”
窦晟懒洋洋道:“没什么,扥开裤腰给他看一眼就完,一秒钟的事。”
谢澜:“??”
“是吧。”窦晟淡定回头看着他。
车子明在后头戳谢澜,“天哪,你还看他裤腰里了?”
谢澜麻了。
许久,他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妈的贱人。
他在心里用优美的中国话问候。
晚自习还要考英语,胡秀杰没扣人太久,就说这事还没完。
谢澜几人先回来时已经在发卷了,窦晟比他们还晚几分钟,他在一群猫头鹰的注视下回到位子,低头看卷,对谢澜核善的眼神视若无睹。
胡秀杰紧跟着出现在前门,脸色活像吞了一把刀片:“你们就飘,就作,今天一天我光听各科老师吐槽你们考得差了。等着我一个个找你们谈话!”
班里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胡秀杰走了,大家才松口气准备听力。
英语考试有点白痴。
简不简单就不说了,关键有些题让谢澜这半个英国人都一头雾水。
无聊至极的试卷激发了被压抑一天的时差反应,谢澜火速答完卷往桌上一趴,用不了几秒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刺耳的铃声响起,小组长来抽走了他胳膊底下压着的试卷。
谢澜好一会才从半魇的状态中挣出来,迷茫抬起头,眼睛还没适应光线,就见一男老师大步踏上讲台。
四十多岁,眉目温和且神采奕奕。他和英语老师打了声招呼,拍拍讲桌道:“唉唉,先别放学,我先问问,新来的谢澜同学呢?”
谢澜半困半醒举了下手。
男老师一脸喜气地盘着手里的保温杯,“卷子才批完一部分,我忍不住先来认认人。厉害啊,这套卷能给我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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