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力将狗蛋弄到了白伽床上躺着,刚给他换好尿片,门就被推开,戚灼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
后勤士兵帮他铺好被褥便离开了,戚灼沉着脸看了会儿狗蛋,再蹲下身清点物品,塑料盆摔得砰砰响,整个人都散发着我心情不好,别来惹我的信号。
季听识趣地不吭声,白伽偷偷问他:“他就是你老婆吗?”
“对。”季听也接受了戚灼是他老婆的事实。
“他看上去好凶啊。”
“有时候有点凶,但是你放心,他不是狼人。”
“他会打人吗?”
“不打人的,也不咬人。”
戚灼放好所有物品,转头看见狗蛋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另外两个小孩坐在床畔紧张地看着他,季听手里还拎着条刚换下来的尿片。
戚灼一共领到了五个盆子,重叠成一摞,便从最下面取出一个丢在屋中央:“这个就是他的尿片盆,尿片就扔在里面。”
“哼,哼……”狗蛋躺在床上看着季听,发出了委屈的哼哼声。
白伽看了他一眼,问季听:“你的宝宝又要撒尿了吗?别让他尿我床上。”
“不是,他饿了,他每天要吃好多次的,我去给他泡奶。”
戚灼已经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奶粉和奶瓶,问白伽道:“水房在哪里?”
等白伽指了方向后,他便出门去了开水房,季听叫上白伽帮忙,把狗蛋抬去了对面已经铺好被褥的床上。
水房热水器前都排着队伍,戚灼跟在后面慢慢走。旁边队伍里的大妈两手拎着开水瓶,背上还用布条缠背着个婴儿。
戚灼见那婴儿胸前围着块布料,两条绳系在脖子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狗蛋那块布料不是奇怪的尿片,而是个小兜兜。他又见婴儿头顶、脖子以及露出的肌肤上都有白色粉末,在心里猜测那是不是痱子粉。
大妈许是感觉到他的目光,也转头看来,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奶瓶上。
“哎哟,你也在带娃娃吗?给弟弟妹妹冲奶?”
大妈的声音有些响,周围人都看了过来。戚灼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只看着前方没有应声。
大妈却没介意他的态度,继续热心地问:“你也想要背儿带?”
“什么?”戚灼重新看向了大妈。
“这就是条宽布带,但是背小孩可好使了,我儿子女儿都是这样背大的。”大妈开始讲解。
“不用,我有背包。”戚灼犹豫了下,伸手指指她背上的婴儿,“他擦的是痱子粉吗?”
“不是,是爽身粉,这避难所里面有空调,不会长痱子的。”
“避难所里可以找到痱子粉吗?”
“哟,那应该没有吧,我孙子用的爽身粉还是我随身带进来的,小娃娃嘛,虽然避难所里不热,但洗过澡后在腿根胳肢窝里扑一点挺好。”
旁边有人道:“弟弟,你要是想找痱子粉的话,可以去找军库的人要那种弥拉粉,治恶疮和止血,也能当做痱子粉。”
“但是军库不会给吧?”另外的人道。
“那倒也是。”
……
季听和白伽交谈一阵后,知道他没有了爸爸妈妈,有个纳鹰军军人舅舅,就住在避难所的军营区,每天都会来看他。
“我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呢?”季听说着说着就有些心不在焉,没再和白伽继续聊天,站在门口去等戚灼。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冲进屋,兴奋地道:“我哥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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