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王铁板?”他问白伽。
白伽侧过脸:“你别学他,我看着心里就发颤。”
通道一端走出来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蓬乱着头发胡子拉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严肃地板着脸。
“遭了,王铁板。”季听低声道。
白伽道:“快走快走。”
但男人已经看见了他们,大喝道:“还在磨蹭什么呢?快把东西搬到实验室里去。”
实验室很大,还被分成了若干小区域,十来名研究人员正在忙碌着。季听刚放好培养皿,别在衣领上的通话器便在闪烁,还发出滴滴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是戚灼,连忙小跑出实验室去通道里接听。
“哥哥。”
戚灼的声音很平静:“崽,我需要用一下你的试听器充电装置。”
季听毫不迟疑地回道:“你在哪儿?我给你送来。”
“不用,你在家等着,我派人来取就行了。”
“我现在还在给王铁板搬东西,马上就回去。”
病房里,戚灼结束通话,慢慢踱到病床前,俯下身近距离看着那人的脸。
“像,的确是像……换脸手术?还是找的个聋盲人?没换成一模一样,而是弄出一定的年龄差,这是更加具有说服力?”戚灼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但那笑意却没到达冰冷的眼底,“是谁派你来的,处心积虑演这么一出,居然把手伸到老子的人身上了?”
半个小时后。
季听在恢复视觉和听力后,第一眼就看见了戚灼。
他又惊又喜,立即就要扑上去,但戚灼却戒备地退后两步,用一种极其陌生的冷冰眼神看着他:“你是谁?”
季听心头的喜悦散去,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和戚灼不同。
他太年轻了,英俊的眉目间带着着几分青涩少年气,浑身气质锋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少了戚灼那份沉淀的稳重和内敛。
他是戚灼,却像是记忆里的,曾经的戚灼。
但哪怕是记忆里的戚灼,也不会用这样的冰冷语气和他说话,像是在审讯一名犯人。
他觉得中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曲折,比如戚灼受了伤暂时失忆,或者容貌出于什么原因被暂时改变。
他努力对戚灼讲那些两人之间的事,讲饭团,但面前的人眼神越来越凌厉。他想站起身靠近,却被两名冲进来的士兵反剪双臂按在了床上。
季听既困惑又惶然,费劲地转头去看戚灼。
戚灼站在一旁,眼睛被掩映在帽檐下看不清,只看到那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下巴绷出一个凌厉的弧度。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并没有什么暂时改变容貌,也并没有失忆。
季听重重喘着气,脑内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他手足冰凉,背心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戚灼在哪儿?你们把他弄到哪儿去了?”他死死盯着戚灼。
“什么意思?戚灼在哪儿?”戚灼眯了眯眼,“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这人的神情陡然改变,那双和季听可谓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露出狠意。
“我知道你不是!你们把他弄到哪儿去了?他在哪儿?”季听又开始挣扎,白皙的脖子上凸起了青筋,眼底迅速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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