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略一停顿,很自然地笑道:“当然有了。”
“有对象啊?”老人露出明显的失望,却又问道:“那怎么从来没见他对象上门过?”
“经常来啊,只是您没遇到吧。”季听笑得又甜又真诚,“刘奶奶,您问这个做什么呀?”
“没事没事,就有人托我问问。”老人摆了摆手。
“哦,那我回去啦。”
“好好。”
季听走出屋,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沉着脸推开了隔壁房门。
这间狭小的屋子只有几个平方,窗户两旁各摆着一张上下床,家具就只有一张小桌和三条独凳。一圈墙壁上钉着吊柜,既节约了空间,也能存放不少物品。
房间虽然小,右侧却有独立的卫生间,此刻门口的塑料帘拉着,传出来哗哗水声,帘子外的地上散乱丢着扔出来的衣裤。
季听从吊柜里取出一条裤子换上,将换下来的裤子地上的衣物一并放进盆里。
“崽。”水声停下,戚灼在帘子后喊人,“我忘记拿内裤了,给我递进来。”
季听没理他,戚灼又喊了两声后,撩起帘子一角,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和半片结实的胸膛。
“视听器没电了?”
季听正在门口捡戚灼脱下的袜子,再将倒在地上的军靴摆好,眼睛分明看得见。
戚灼抹掉脸上的水珠,问道:“不给我拿是吧?”
“不拿。”季听板着脸蛋儿垂着眼。
“长反骨了?给我摆脸色看?”
“不敢。”
“行。”
塑料帘子哗啦一掀,戚灼就那么光裸着身体走了出来。
他不遮不挡,神情自若,颈子间挂着一条枫叶状红玉坠子项链。随着他的步伐,水珠顺着块垒分明的肌肉纹理淌落到地板上。
他走向屋对面的吊柜,伸手去取里面的内裤,腰腹间的肌肉绷紧,拉出流畅优美的线条。
“我的内裤呢?”翻找过那简单的几件衣物后,他头也不侧地问。
“自己找。”
“我找不到,是不是晾在通风房没有收回来?”戚灼依旧盯着柜子。
“今早收回来了的。”
“那在哪儿?”
季听回道:“自己找。”
戚灼看向左边的床。
那架床的上铺放着大包小包,还有一个小巧的儿童行李箱,淡粉底色,印着各种已褪色的卡通图案。下铺床单上放着叠好的一套军装,最上层是条内裤,旁边还摆放着一双干净袜子。
戚灼走过去,拿起了那条内裤。
他终于还是没能在季听的灼灼目光中坚持下去,停下动作直视前方墙壁:“你别这样看着我行吗?”
季听一直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要怎么样看?”
唰一声,戚灼将床边的布帘子给拉上,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你以前换衣服从来不挡的。”季听眸子暗了暗。
戚灼在帘子后回道:“你以前的目光也不会像饿了几天的狗子。”
“我咬死你!”季听错了错牙,恨恨地道:“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哪儿来的花草,我怎么没见着?你看见了的话,给我摘两朵。”戚灼懒洋洋地回道。
季听没应声,戚灼穿好衣物后拉开了布帘,却猝不及防地看见季听也站在对面床前换衣服。
季听已经脱光了上半身,后脖颈露出一黑一银两条项链,腰肢细窄,两片蝴蝶骨展翅欲飞,脊背往下拉出动人的曲线,肌肤白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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