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能比金钱、比情爱、比幸福、比任何奖赏,都更为卑贱,也更为珍贵。
值得牺牲掉所有一切去追求。
哪怕绝望,也不得不去做,不这么做就会觉得比死还要难受。
因为这就是他。
他追逐他的的天性。
他想要,从痛苦中挣脱,从执念中自由。
既然,人间哪里都没有自由
那就创造自由好了
第65章 最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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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冷静期结束那天,傅之衡来见秦筝。
他还没有想好来见秦筝做什么,只是,婚姻告结前,他想再见一见秦筝。
秦筝亦然。
也许是因为,秦筝始终期待和傅之衡来一场真正的对谈,更具仪式感地了断过去的一切。
相隔十几年的岁月,傅之衡重新审视起他的Omega。秦筝不再像往日那般盛装打扮,他随意地穿戴廉价到不体面的衣饰,那让他看起来有失精致与矜重,也让他看起来愈发年轻和活泼。
他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正懒洋洋地伸长四肢去茶几上取一本书,听到身后的动静,才回过头,弯眸笑了一下。
“你来了。”
傅之衡走到沙发边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随口招呼完毕便继续低头看书的秦筝。
“坐。”秦筝似是想起来了,又抬头对他交待。
他的Omega素来耐性极差,所以行事总是雷厉风行,不留半点余地。短短一个月里,秦筝在完成所有工作后,对公众正式宣布了隐退。但秦筝并没有预约任何清除腺体终身标记的手术,傅之衡不知道这是否是对方的某种暗示或属意。
“真的要离吗?”
傅之衡低声又问了一遍,做最后的争取。
于是,秦筝抬头望他,沙发后人高马大的Alpha在秦筝仰起的脸上,覆下了长长的阴影。此时的傅之衡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他看起来仿佛并不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像当初的秦筝一样,那些激烈的嬗变正在发生,只是谁也不知道最后究竟会是什么蜕化成形。
他可能还有许多事没想明白,但,那是属于傅之衡的斗争。
秦筝站起来,转身,单腿跪在沙发上,整个人越过靠背,他充满温情地伸手拥抱了傅之衡。
Alpha从对方无声而又坚定的肢体语言中,知悉这是一份彻底的安慰。
“你下次结婚,记得通知我。”傅之衡说。
秦筝笑了。
“我们这种人不该结婚。”
他松开傅之衡,“因为我们无法相信他人。”
傅之衡点给他的那首《无朋友》,歌里唱着“变大人那一分钟,已无朋友。”
一个连朋友都没有的人,还会有爱人吗?
秦筝之所以能和傅之衡同床共枕,是因为傅之衡理应比他更为害怕,否则像秦筝这样的人,怎么会容忍他人安睡在自己卧榻之侧?
哪怕是优格这样值得信赖的朋友,秦筝也始终对她保持着无谓的警惕心。
过去塑造了他。
当然,他可以选择无视过去,也可以选择伪饰过去,都是借口罢了。
本质上,他就是不喜欢人。
至少此时此刻,秦筝还是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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