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家父子都是隐性的好斗分子,隋锌自幼学习搏击,压制两个宁亦连都跟玩一样。
宁亦连呼吸受阻,在对方精瘦的腰侧掐了一把,隋锌一笑就松了力气,而后真的乖了下来,眼眸半阖,英隽的轮廓显得异常柔和,浓密的睫毛一点一点的,像是犯困了。
宁亦连心尖发软,任由宝贝儿子的贴近,离成年还有一步之遥的少年,身形还未达到全盛状态,胸膛比他父亲单薄一些,生硬而温热,心音听起来蓬勃有力,孕育他时,胎心与母体不在一个频率,这会儿心脏的跳动却奇异的同步在了一起。
宁亦连冲着手机那边轻轻地叫了声老公。
“锌儿睡着了,先不聊了,你也早点休息。”
家中的房间隔音极好,互相之间不存在打扰的问题,不过时间确实很晚了,隋遇没再追问,互道晚安之后,切断了通话。
屋外风暴势头微弱了下来,炮仗般的雨点变成沙沙的白噪音,格外安适助眠,困顿上涌,宁亦连习惯性地轻蹭着近前人的胸口,不自觉地呢喃了一句“老公”。
隋锌睁开眼,清明漫目,与黑暗相融的眼眸光暗动,像是狩猎中的野兽。
之前的那声老公是和电话另一头的人说的,但此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第5章 05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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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株从远方空运过来的红玫瑰开在了家中餐桌上的瓷瓶里。
收到这株花的人将自己也栽进了瓶子里,怀春的少女般一遍遍悉数过每一片花瓣。
宁亦连愉悦了整天的心情终结在狗血事件频发的晚间八点档。
隋锌外出回家,刚打开房门,宁亦连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看清是他以后,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隋锌就知道了宁亦连期盼见到的人不是他。
他的心脏蓦地向哭嚎不止的谷底坠落了一下。
可今天同样不是隋遇出差回来的日子。
隋锌转念一想,洞悉地问道:“我爸怎么了?”
宁亦连被问到了痛处,粉饰出的平静土崩瓦解,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手背上抠出浅而重的红痕。
“我刚刚给你爸爸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然后,我……我就联系不上他了。”
隋遇将宁亦连保护得太好了,或者说豢养得太好了,十七年的宠爱驻守了他的天真,也剥夺了他的坚韧,曾几何时宁亦连也是个率性昭然的性格,剃着扎手的寸头,在篮球场上迎着刺眼的日光扣篮,和成群的朋友勾肩搭背放肆欢闹,而今他的全部视野只剩下眼前的家。
茂木之下无丰草,参天大树能给予庇佑,亦能令其不见天光,他纤细地缠挂在树上,树枝的任何一丝动摇,都会令他心惊胆战。
“他的手机从不让外人碰,为什么会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都这个时间了。”
大概是忙于交际遗落了手机,一时没留意到,被哪个不长眼的好心人给接到了。当然,不排除这个不长眼的人真的对手机的主人抱有什么心思。在语言上进行了一些误会性的引导,才惹得他的妈妈慌成这样。
隋锌想到这里,温柔地捧起宁亦连的脸,说出的安慰却是:“父亲就算出轨了,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妈妈。”
“不,不会!他不会出轨,他不会不要我。”宁亦连表情几度变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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