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不说话了。
姚珹静了几秒,才在她询问的眼神中公布答案:“张大丰极有可能是戚晚的生父。”
……
即便黎湘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将戚晚和张大丰联系上血缘关系。
可她也不是遇事就一惊一乍急于否认的性格,长久以来她历经了太多不可思议,太多惊吓与恐惧,反而养成越是感觉不可能越要静下心细琢磨的习惯。
连郗荞都能为了二十万赌债将她卖掉,还偷拍她洗澡,戚晚怎么就不可能有张大丰那样的爹了?
而且细想起来,这件听上去骇人听闻的猜测,竟然是可以将所有“问号”都穿连起来的唯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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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晚多次出入张大丰的办公室,他教她看账本,她还大概知道他电脑和柜子里都放了什么,以及办公室里和外面哪里有摄像头。
她对夜阳天的熟悉,那些员工对她的态度,连荞姐都做不到。
当然,戚晚是有意在记那些位置,但话说回来,如果她不熟悉地形,根本不知道从何记起。而最容易记摄像点的方式,就是通过张大丰电脑那些监控画面。
还有,她洗澡的视频与照片,以及辛念的裸|照,到现在还留有备份。
而戚晚所说对她行为不轨的张大丰,却没留下对她不利的任何证据,这本来就不符合张大丰的一贯手法。
辛念之前就说觉得戚晚有隐瞒,黎湘却想不通戚晚隐瞒的动机是什么。
戚晚连被张大丰占便宜都能告诉她们,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
哦是了,父女关系是更为不齿的事。
这件事不止无法对人说,恐怕她自己都无法接受。
她一直在逃避,而且只能装在心里,这才会在后面一段时间里被“心魔”折磨得痛不欲生,直至再也无法负荷进而病发。
黎湘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睛。
姚珹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看样子她不像是遭受了被朋友欺骗的打击。
姚珹又等了一会儿,先一步开口:“在想什么?”
黎湘低声道;“其实我能明白……”
姚珹没有问,他几乎是秒懂。
有些话也不需要说出来。
或许在某个时刻,她也生出过恨不得杀了郗荞再自首或者自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吧,那不只是因为对生母的恨,也有对这种亲情关系的厌恶与对自己人生的否定。
黎湘深深吸了口气,又问:“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警方那里瞒不了多久。”
能证实骸骨身份,就说明警方提取了受害者骨髓或牙髓里的DNA。那么只要进一步确认戚晚在本案中有嫌疑,按照程序就需要提取她的生物样本。
当然,要想到将戚晚和张大丰的样本进行比对,还需要一点线索联系,别看这只是一张窗户纸,专案小组却未必想到这里。
但万一呢?
那个江进的脑子可不是一般人。
姚珹:“这要问你的意思。要不要给专案小组提个醒?就当是你失踪这件事对她的回敬。”
黎湘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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