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姐敢在地下赌场暗示张大丰的死是因为得罪了她,无非就是仗着“母亲”的身份,觉得可以借此耀武扬威,全然不管这种宣扬是否会给她带来麻烦。
而一旦剥离掉母亲的身份,荞姐就只是卖家,她是商品。
现在是商品有了自己的想法,决定切割和卖家的关系,仅此而已。
郗晨一直盯着靳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靳寻终于动了,也终于笑了:“我会为你安排。”
郗晨这才松开屏住的呼吸,从战栗的毛孔中渗出薄汗。
……
那种从毛孔往外冒寒气的感觉,黎湘永远都不会忘。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是不是因为之前在墓地受到靳寻的刺激,他还当面提醒她,她的命运之所以悲惨不是因他而起,而是因为她是郗荞的女儿,从出生就注定了噩运不断。
靳寻揭开了她心里最大的伤疤。
它永远不会愈合,只会在表面形成一层结痂。
她现在比过去更坚强更狠毒,那层结痂也就变厚了些,能抵御外界的伤害,轻易不会被人撕开。
然而靳寻却还是一语戳破。
她恨他,厌恶他。
就像恨自己一样。
他知道她所有的不堪,她恨不得让他立刻消失,那样就不会再有人伤害她,不会再有人拿她的过去说事。
黎湘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姚珹起居室的沙发上。
这是一张可以当床的沙发,睡起来很舒服,她身上盖着毯子,头下枕着枕头,虽然心绪不安却还是睡了七个小时。
黎湘走出起居室,姚珹的阿姨迎上来,说已经准备好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黎湘跟着阿姨去了客房,将自己拾掇干净,出来后就在客厅里见到姚珹。
姚珹身着居家服,正在接电话,他指了指饭桌,意思是先把早餐吃了。
黎湘点头,坐下后默默吃着食物,待姚珹结束通话,坐下道:“这几天就住在我这里,客房都收拾好了。”
黎湘没有异议,想了想说:“我都忘记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
姚珹:“剧还没播完你就睡了,你太累了,需要静心休息。”
黎湘:“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工作了,按理说不该这么累。”
姚珹:“你是心累。”
早餐吃了一半,黎湘又想起一茬儿:“那个汽车爆炸案,警方抓了一个嫌疑人。如果我想继续在这里做文章,还有没有得玩?”
姚珹:“那就要看你要什么结果了。”
黎湘果断道:“让靳寻自顾不暇,放弃与我纠缠。”
姚珹抬起眼皮,目光沉如水:“力度不够,而且他不会因为自己身陷麻烦就放弃达到某个目的,就算放手也只是暂时的。”
是啊,靳寻的确难缠。
黎湘放下汤勺,忽然没了胃口。
姚珹见状,说:“张律师那边安排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就把股权协议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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