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珹:“应该不算偷情,好像彼此都知道。”
黎湘:“真不愧是法国人。”
落下这句,黎湘又道:“哦,我没有讽刺的意思,相反我还很羡慕法国女人的生活环境。没有思想紧箍咒,没有道德束缚,做了就是做了,不会引以为耻,也不会引以为荣,就只是一种just happened,无所谓的状态,没什么值得遮掩或需要炫耀的。”
前菜这时上桌,姚珹等服务生离开才接话:“你刚才这番话要是让国内粉丝听到,你要塌房了。”
黎湘轻笑:“网络上都是卫道士,这我比你清楚。如果可以畅所欲言地说真话,每个人都会暴露黑暗面。”
“反过来也是一样。”姚珹说:“公开讲话一定是优美动听的。躲在屏幕背后,如果污言秽语不会被屏蔽,多脏的字眼都能看到。”
黎湘没接茬儿,却不禁想到过去的见闻、经历,比如郗望,比如小心,她们的“客人”都是人前显贵,衣冠楚楚的富商政客,背后却干着人性里最不齿的行为。
是不是装的太久了,束缚的太紧了,就需要这种极端方式发泄呢?还是说原本道德感就低,却因为要迎合大众和正统社会而不得不“包装”,就跟做虚假广告一样。
黎湘说:“生活里人人都是演员。我第一次上表演课的时候,老师就跟我们说要多观察生活,行行色色的人只要有机会都要接触、模仿。这话真是没错。”
姚珹笑道:“你这些年的变化是很大。”
黎湘扬了扬眉,以为他说的是她的戏:“具体说说,客观一点。”
姚珹继续道:“更自信了,自我认同更加充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眼界也更开阔了。”
他从她的戏路变化上能看到这些么?
黎湘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我有着强烈的向上爬的欲望,不只是物质上的追求,还有精神和思维上的蜕变。”
随机她微微一笑:“阶级跨越是最迷人的动力。”
姚珹似乎对她的形容感到好奇:“这种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黎湘毫不犹豫地说:“第一次遇到我这个阶级的人倾尽全力都解决不了的困难时,第一次尝到我以为的灭顶之灾,在高阶级的人面前只是动动手指头就解决的小事。还有,当对方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不用在意’的时候,我知道那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是站在他的位置真的觉得不值一提。你知道吗,高考前后是学生自杀的高峰期,有些成年人看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用挣钱养家,这才哪儿打哪儿,以后的门槛儿多了去了,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出社会也会撑不下去。其实当我走到绝路的时候,我也有过那种‘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冲动,但我总是不甘心,认为那都是我的价值观受限、眼界太窄,以及阶级局促带来的痛苦——如果我要将生存变为生活,就必须冲过这道坎儿。”
一口气说了许多,黎湘喝了口酒,叹道:“怎么突然发起牢骚了。”
黎湘心里生出一点懊恼,因姚珹自出生起阶级就在高处,他就是普通人眼里“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种人,是与生俱来有着优越感,不知道弯腰为何物的人。
他应该无法体会她的心理,表面微笑应对,心里却不知怎么想。
她武装久了,就该继续武装下去,真不该在他面前畅所欲言。
直到片刻过去,姚珹这样说道:“你能撑到现在,就说明你的自我价值感很强烈。你这个圈子我不了解,但就我见过听过的故事,即便是天之骄子,也有缺乏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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