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段话都是宣传词和讲述这部戏的卖点:备受迫害的女性,意识正在觉醒的女性,对抗命运的女性,犯下罪行的女性等等。
然后她又打下这样几句话:“谢谢您亲自指导演出,您看看这样宣传怎么样?我和导演商量过了,您的场外指导非常专业,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有类似的生活经验。导演想请您客串一个角色,或者来现场指导我们的男演员如何对女性施暴。事实上我们对这部电影的要求非常简单,不止要拍出艺术性,还要有点纪录片的意思。”
刘峰鸣并没有回复这段话,他已经知道对话框另一边的人是谁,一定会谨慎。
但他回不回复并不重要,黎湘也没兴趣跟他吵架,或者继续听他骂脏话,她这几天真的听够了。
只要他不拉黑她,她就继续刺激他。
她要让他发疯、混乱、烦躁——人在这种情况下智商会非常低,做任何决定都会犯错。
她端起那杯温水,缓慢地喝了几口,喉咙很疼。
手机这时响起,是靳寻的电话。
她盯着来电显示,刻意等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喂。”
她的声音依然沙哑,都不用装,靳寻上来就问:“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单独跟他待在一起?”
黎湘捂着脖子解释道:“我没想到他会在剧组对我动手。我只知道他在迁怒我,他以为是我给郗望洗脑,让郗望离开他。他来视察,目的就是来警告我,不管我背后有谁,不管是在哪里,他都有办法对付我,而且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说辞……”
说到这,黎湘咳嗽两声,又道:“就像刚才,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演戏演疯了,吓到了他们的刘主任。”
她的描述一如既往的简短,绝对比杨隽的汇报的程度要“轻”,还有一种要大事化小的意思,但越是如此,让人脑补出来的东西就越多。
再说杨隽一定已经“添油加醋”过了,即便她说是自己摔得,那脖子上的伤痕怎么解释,难道也是自己掐的?
安静片刻,靳寻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你不要再见了,就待在剧组哪里都不要去,出外景身边一定要多跟几个人。”
他似乎忍了忍,停顿一瞬,声音略微紧绷:“还有,你也太大意了。为什么不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
安危,她当然考虑了。
而她考虑的结果就是,不走这一遭,永远逼不出原形,收益永远伴随着风险。
黎湘察觉到靳寻语气里的紧张,其实这本不在她的计算之内,她认为自己背后的利益牵扯更重要,但如果能多那么一两分个人情感,就算分量再轻,对她也是有利的。
于是黎湘的声音里多了一点鼻音,听上去像是哭腔:“我一开始就意识到不对,我想叫杨隽,但他威胁我,我不敢。但就算我照他的意思办了,他还是划伤我的脸,还差点掐死我……”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
提醒一下:营养液月底清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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