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感同身受”,她多少有一点,她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什么滋味儿,心里太清楚了。
如果没有靳家的“支撑”,她根本出不了头。
“这件事很麻烦。”秦简州说:“如果只是简单的人口拐卖,把人找回来就是了。但现在是两边势力的拉扯,中间还牵扯了一个孩子,就只能……”
黎湘将他打断:“意思是让我不要逼得太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过几年郗望的年纪大了,那个变态愿意转移目标了,又或者是郗望终于割舍了母子情,决定迎接新生活,孩子就给对方,事情就可以了结了,对么?”
秦简州没有回答,但答案是明摆着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许久,秦简州终于将难以启齿的下文说了出来:“靳先生已经在想办法了,也在托人寻找和郗望相似的女孩。”
这次换黎湘震惊了。
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不意外这是靳寻干得出来的事。
“你所说的女孩,多大年纪?”黎湘问。
秦简州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那个人的喜好一直没有变过。”
黎湘连头皮都绷紧了,喃喃道:“为了把她拉出来,就拖另一个无辜者下水。十四岁,甚至更小……你们疯了。我不同意。”
秦简州点头:“我知道。”
他的情绪也很矛盾,一边是因为知情,毕竟黎湘的经历他也是见证者,而另一边则是理智,是自小到大的做事习惯。
他看向黎湘,见她已经逐渐失去冷静,眼眶也在暗暗发红。
那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想到过去,也可能是和那个还没选中的未成年少女共情,但她还在压抑,她的面部肌肉在小心控制着,眼眶虽然红了,眼睑却迟迟没有湿润。
秦简州深吸口气,吐出事先就想好的,本以为永远不会用到的说辞:“就算不找替代品,这个女孩的命运也是注定的。我会在已经被卖掉的女孩中挑选,她被选出来,起码生活可以有保障。那些没有被选中的,下场会更惨。”
黎湘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人口买卖生意中,女人会面临和牲口一样的待遇。
性|交易或生育机器,或器官拿走,血清抽走,下场就不一定了。
“你觉得你做了件好事是么?”黎湘问。
如果她同意这样做,就等于“救”了一个女孩是么,这太荒谬了。
秦简州别开视线:“我只是把利害关系转告给你,现在还有时间考虑。或者维持原有的方案,等一两年再看。”
这话落下,秦简州站起身,他将茶杯放在桌上,到门口换鞋。
黎湘看着他蹲下的背影,半晌问了句:“你这次来,靳寻知道么?”
秦简州没有回头:“来林新办事是靳先生的意思。来这里是顺路。”
也就是说,靳寻并不知道他来见郗望,也不知道他们这番对话。
秦简州走了。
黎湘依然站在原地。
许久过后,她才走向床沿坐下。
手机一直在震动,有未接来电,也有消息提示。
她静坐了半个小时才拿起手机看了眼,眼神木讷,思路僵化,每行字都要看好几遍才看进去。
有杨隽在汇报剧组工作,有制片和导演在问她时间安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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