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姐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只说:“这个人手段非常黑,被他盯上的没有一个能跑掉。”
“那郗望是被他盯上了,还是你……”郗晨将话题绕了回来。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荞姐打断:“郗望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张大丰根本没见过她。她那个长相,就算见到了也不会看中。”
郗晨眯了眯眼,虽然荞姐语气不屑,却从语气和用词中却透露出一些信息。
张大丰过目的,比如她,用来交易的客户多半也是张大丰亲自打理的,除非有一天她开始走下坡了,贬值了,可能会被踹去“底层”。
而那些不必张大丰亲自过目的女生、女人,一开始就在底层流水线。
人口贩卖是个巨大的网络,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夜阳天就搞得出来的,夜阳天只是其中一个“业务点”。
可能在林新还有许多个这样的点。
“难怪你一点都不着急,也没有去找过她。”郗晨喃喃道。
荞姐说:“你以为我不想找吗,是根本找不到啊。要怪就怪她倒霉,被人逮着机会了。”
自这以后,郗晨没再说一个字。
荞姐临走之前,反复念叨着让郗晨一定要想办法,就算不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等等。
郗晨在屋里呆坐了许久,想着眼前无法破除的困局,想着下落不明的郗望,想着虎视眈眈的张大丰,还有随时可能抽身的靳寻。
直到傍晚,屋里渐渐黑了。
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周长生进来了。
见到沙发上坐了个人影,周长生先是一怔,遂将灯打开,解释道:“我在楼下看屋里黑着灯,以为你不在。”
郗晨倒不介意周长生不请自入,这套间也不是她的家。
她走向周长生,要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周长生却说:“很沉,还是我来吧。”
他将袋子放在地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用消毒纸巾擦干净,又整齐码放到冰箱里,动作利落且仔细。
郗晨看着他的背影,问:“你每天都过来,在外面还要为了靳先生奔波,你妻子没有意见吗?”
周长生没有回头,只说:“离婚了,她要女儿,儿子给我,走了十年了。”
“哦。”郗晨极轻地吐出一个字。
难怪她总觉得他身上没有已婚男人的气息,怎么看都像是无牵无挂的单身汉。
郗晨:“那你儿子呢?”
周长生:“住校,或住亲戚家。”
周长生收拾好冰箱,整理了桌面,便准备走。
郗晨却在这时从保温壶里倒出一杯茶,递给周长生。
周长生接过茶喝了两口。
郗晨问:“我什么时候能见靳先生,我有事要找他。”
周长生想了下,说:“我帮你转达,回头告诉你时间。”
郗晨点头:“谢谢。”
周长生:“应该的,等我消息。”
……
……
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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