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他愣神儿, 雁兰好奇问:“四郎怎么了?”
赵承延回过神,很想开口问她马玉才是谁, 但想了想还是忍下了,明日把人带来了总能问出个水落石出。
翌日薛嬷嬷差人去找马玉才。
那马玉才还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赌坊里的人没再纠缠他, 听小桃说被雁兰使钱银压了下去,他也安分了,不敢再胡来。
哪曾想安稳日子还没过多久, 庆王府的家奴便找上门来,说要带他回庆王府问话。
马玉才当时就意识到不妙,遗憾的是来的人是有备而来的, 他没能逃得掉, 被捉去了庆王府。
今日庆王并未去上值, 就坐在府里等着见那个马玉才。
上午巳时,马玉才被强行带进了听雪堂。
庆王亲自坐阵命人去把披香阁里的所有家奴全部领过来,雁兰诧异不已,忙问是怎么回事,底下的人口风紧,什么都不说。
她心下惴惴,隐隐意识到有事发生。
赵承延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身威严,到底是由皇室熏陶长大的,气派自不消说。
马玉才则跪在地上,神情紧绷。
待披香阁的所有家奴都到齐后,赵承延看向薛嬷嬷,她会意,开口问道:“马玉才,你说披香阁里有人是你的亲属,到底是何人,且指出来。”
马玉才垂首不敢吭声。
薛嬷嬷又看向家奴们,问:“何人与马玉才有亲属关系,且站出来。”
小桃在人群里挣扎了许久,才胆怯地站出来,跪到地上道:“奴婢识得此人。”
赵承延眯了眯眼,端起茶盏问:“你与马玉才是什么关系?”
小桃硬着头皮答道:“他是奴婢的远房表亲。”
听到这话,赵承延被气笑了,命令道:“马玉才你抬起头来,让这婢子好生瞧瞧,到底是不是她的远房表亲。”
马玉才惶惶不安,不敢抬头。
薛嬷嬷当即道:“来人。”
一名侍卫立马上前强行把马玉才的头抬起来,赵承延放下杯盏,缓缓起身道:“小桃,我且问你,你每月的月例是多少钱?”
小桃嗫嚅答道:“一贯半钱。”
赵承延伸手接过薛嬷嬷呈上来的赌债欠条,说道:“马玉才欠下赌坊近三十贯钱,你是如何替她还赌债的,嗯?”
小桃心中忐忑,回答不上来。
赵承延的表情淡淡,继续道:“他租住的院子每年租金三贯钱,且游手好闲,没有任何生计营生,那租子可是你替他付的?”
小桃额上冷汗淋漓,吞吞吐吐道:“这……”
赵承延没心思跟她耗,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冷酷的话,“来人,此婢子欺上瞒下,拖下去杖打三十,发卖出府。”
这话把小桃唬住了,惊慌失措道:“请殿下恕罪!”
她是真被吓坏了,忙磕头求饶。
薛嬷嬷无视她的哭求,做了个手势,家奴上前把她强行拖下去杖打。
女郎家身子弱,哪受得了这等杖打,几板子打下去,小桃便惨叫不已。
马玉才听着她的惨叫声,背脊上爬满了冷汗。
赵承延冷冷地看着他,耐着性子问:“马玉才,我再问一句,披香阁里是何人在替你还债?”
马玉才被吓怂了,答不上话来,只瘫软在地上,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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