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顶着镇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以往那些人脉还会卖她的账吗?
往后和离,她便再无仰仗依靠,什么都要靠自己去筹谋。
就算娘家的背景再不错,所处的圈子也不过是公侯伯爵,跟这群皇族宗亲圈子带来的人脉资源益处差远了。
这么多年她苦心经营起来人脉岂有放弃的道理?
以后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思及到此,她便应承下来。
晚上崔文熙就开始准备第二天进宫穿的衣裳了,听到她说要去陪马皇后打叶子牌,芳凌颇觉诧异,问道:“娘子怎么想着去打牌了?”
崔文熙淡淡道:“往后离了庆王府,宫里的人脉总得想法子留住。”
芳凌:“奴婢目光短浅,倒没想到这茬。”
崔文熙现实道:“我一介弱质女流,成日里被娇养在后宅,只见过簸箕那么大的天,以后离了庆王便什么都不是,若想要日子继续过得舒坦,以往经营的人脉一处都不能丢。”
说罢拿起一条海棠红披帛看了看,继续道:“与庆王和离,是想日子过得更好,而不是更糟,倘若更不如意,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这点芳凌点头表示赞许,“娘子费了这么多心思和离,往后自然要越过越好才不枉这番折腾。”
崔文熙“嗯”了一声,拿披帛在身上比了一下,觉得不合意,又换了另外一条。
她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身处这样的时代,你就甭想着要去创造多大的伟业了,估计还没跨出门槛就被唾沫星子淹死。
不仅如此,没有庆王做仰仗,背地里觊觎你的男人们总会有各种法子折辱你的尊严。
现在她便要试一试她崔文熙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立足,唯有不脱离皇族中心的人脉圈子,暗地里觊觎她的恶狼在伸出爪牙之前才会有所忌惮。
这样才能达到真正的自保。
翌日一早崔文熙便乘坐马车同永宁汇合进宫,女郎家总喜欢脂粉妆物,马皇后见她们带来的胭脂,很是欢喜。
崔文熙的审美向来不错,根据马皇后肤色挑了两款适合她的颜色,试了一下效果很好,整个人的气色都要亮眼许多。
马皇后心情好,拍了拍她的手道:“昨儿平阳进宫来,我瞧着精神不错,整个人也比往日开朗,长月与她私交甚好,劳你多开导着些。”
崔文熙:“大嫂且放心,我看平阳那模样,应是在慢慢走出来了。”
马皇后叹了口气,“她重情义,我就害怕她陷在里头了,若不然往后余生可要怎么过。”顿了顿,“倒是你,拿得起放得下。”
崔文熙笑了笑,“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阿娘也跟大嫂一样发愁呢。”
马皇后:“……”
一旁的永宁插话道:“往后大嫂就莫要劝和了,婚姻这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女郎家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只要自己能担得起后果便罢了。”
马皇后默了默,看向崔文熙道:“你当真想明白了?”
崔文熙点头,“我嫁进赵家七年,大嫂应晓得我的脾性,既然做出了决定,必然经过深思熟虑的。”
马皇后:“那我往后便不再规劝了。”
平时永宁也经常进宫来,崇政殿这边的圣人听说她约马皇后打叶子牌,没好气道:“永宁那厮奸滑着呢,又想来刮油水了。”
对面的赵玥笑道:“姑母经常进宫来陪阿娘,她也欢喜一些。”
赵君齐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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