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一直都走得近。
目前崔平英去侯府做客,要到下午才回来,正午王氏母子三人也在如意堂用的饭。
知道崔文熙爱食鱼冻和炙羊肉,金氏特地命小厨房备上,又吩咐仆人把她未出阁时住的金玉苑整理出来。
府里的厨娘擅做鱼冻,蘸上酸辣口的料汁儿,最受崔文熙喜爱,她用了不少。
金氏调侃道:“瞧你那狼狈样,莫不是四郎没给你吃的?”
崔文熙喝了一口乳鸽汤,答道:“可不,被嫌弃得惨呢。”
金氏知道二人感情甚笃,也没往心里去。
可是自家闺女也老大不小了,没有生育始终是她的心病,便又念叨道:“前阵子我听说从广阳那边来了一位婆子……”
话还未说完,崔文熙便打断道:“阿娘死了这条心罢,我不想再喝药了,瞎折腾。”
“这怎么是瞎折腾呢?”
“你就死了这条心,你家闺女就是个无后的命。”又道,“太医院都来过好几茬了,也没诊出个名堂来,命里没有的东西,就莫要强求了。”
这话委实丧气,金氏叹了口气,发牢骚道:“元娘小的时候曾有相士来看过,说你生的是富贵命,我就不信了,好端端的富贵命怎么就绝了后呢。”
崔文熙笑了起来,“阿娘尽受人忽悠,生在国公府就已经是富贵命了。”
金氏:“……”
被她噎得无语。
崔文熙不想提这茬,又岔开话题聊其他,金氏这才作罢。
用完午饭,王氏带孩子们回自己的院子,母女则饮茶消食。
崔文熙有话要同金氏说,命芳凌遣退闲杂人等。
待厢房里只剩下母女二人,她才欲言又止道:“阿娘,我今日回来,原是想与你说件事儿。”
金氏抿了口茶,好奇问:“什么事儿非得藏着掖着?”
崔文熙沉默了许久,才道:“是我跟四郎的事。”
金氏:“???”
崔文熙想了想,“这次四郎从魏州带回一个女郎,且怀了身孕,目前还不到三个月,坐胎不稳。”
听到这话,金氏的脸色变了变,当即便知道她的心思,揣测道:“你想同他和离?”
崔文熙没有答话。
金氏急了,“好端端的从外头带回一个有身孕的女郎,他是如何同你交代的?”
崔文熙正色道:“阿娘应该知道女儿的心思,当初他求娶时曾立下过誓言,不会纳妾,也不会有别的女人。如今他毁诺,女儿容忍不下,故与他提出了和离。”
金氏听得鬼火冒,“他说他要纳妾?”
崔文熙:“不曾提过,只在我跟前说去母留子,待那女郎产子后便把孩子抱到我膝下抚养,至于生母,不论是发卖还是打发,皆由我做主,他绝无半点怨言。”
金氏这才稍稍心安,“你不允?”
崔文熙点头,“女儿的心眼极小,受不了别的女郎分享丈夫。”
知女莫若母,金氏知道她的倔强性子,倒也没有说什么。
相信不论是哪个女人忽然知道自家夫君从外头带人回来都是接受不了的,更何况还是怀了身孕的女人。
想到这里,金氏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事需得从长计议,待你父亲回来,咱们再好好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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