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凌既心疼又无奈,一早庆王就进宫叙职去了,估计要到傍晚才回来,到时不知两口子会如何收场。
想到这里,芳凌就如热锅上的蚂蚁,窝囊地想着,要是她不知情就好了。
至少能有短暂的平和。
她的心思一点点落入崔文熙眼里,选择了无视。
去年秋天的时候庆王领命去魏州办差,到昨儿才回来。
男儿总不能像妇人那般困在后宅的四方天地,她体谅他外出奔忙的不易,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让他操过心。
哪曾想,他其实前儿就回京了,先把那女郎安置到兴安坊别院,而后才回的府。
今日一早他就进宫叙职,多半要到傍晚才归来。
作为一名贤妻,夫君的饮食起居皆要打理得妥当,故而下午很早崔文熙就命小厨房备上庆王爱吃的菜肴。
她染了指甲,十指上缠着布帛,许多动作都不便,但只要与庆王有关的一切,多数都会亲力亲为。
晚些时候庆王赵承延从宫里回来,头戴乌纱,身穿紫色襕袍,腰束玉带,脚蹬六合靴,一派英挺悍利。
他才进府门,就见一婢女上前,向他行了一礼,说道:“郎君,主母请你去瑶光园用晚膳。”
赵承延“嗯”了一声,朝那婢女挥手,“待我换身衣裳再过来。”
婢女应声“是”,便毕恭毕敬回去复命。
赵承延背着手朝自己的听雪堂去了,他的身姿挺拔,五官浓眉大眼,生得极其端正,又打小在宫廷里熏陶教养,品性沉稳,颇有一股子老干部的贵气派头。
伺候他的薛嬷嬷早就备好了便服,待他归来,婢女端上铜盆供他净手。
薛嬷嬷呈上帕子,赵承延接过。
前往更衣室换襕袍时,薛嬷嬷忽然压低声音道:“郎君,老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承延脱下襕袍,里头穿了白色的中衣,“嬷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薛嬷嬷接过乌纱,轻声说道:“今日早晨娘子曾出过府。”
赵承延愣住。
薛嬷嬷细细观察他的神色,“她似乎去过兴安坊的别院。”
赵承延没有答话。
薛嬷嬷也没有吭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承延才皱眉问:“她回来了可曾说过什么?”
薛嬷嬷摇头,“老奴差人过去探听了,娘子跟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来。”
赵承延轻轻的“哦”了一声,放下心道:“我会同她说清楚。”
薛嬷嬷不再多言,伺候他把浅灰色圆领窄袖袍衫穿上。
哪怕只是家常服,衣料皆是出自江南织造府的上等锦缎,宝相纹精美细致,做工裁剪考究,穿到身上大气沉稳。
薛嬷嬷替他系上玉带,一点点抚平皱褶,直到把衣冠正好没有纰漏,才满意放他去瑶光园。
路上赵承延的心思千回百转,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还没有一个子嗣,说不着急肯定是假的。
催生这个话题已经困扰了他许久。
遗憾的是他虽然娶了全京城最好的女郎,却七年没有动静,这事委实叫人难办。
怀着复杂忐忑的情绪,他心事重重地去了瑶光园。
崔文熙已经把缠在手指上的布帛去了,染甲的时间太短,上色得不够艳,是温柔的浅粉,晚上还得再染一次。
得知庆王过来,她满怀期待地迎了出去。
赵承延走进庭院,见到她站在树下,一袭丁香色大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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