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胳膊撑着墙壁站起来,甩开自动跳出来的那张脸,又在心里想要不要重新安装个新的浴缸,但周震可能会阻拦。
最后程离放弃这个念头,赤着脚走出去,躺回床上又睡了过去。
一次吃多了安眠药,程离连续两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分不清时间黑白。
三天后宠物医院的医助主动把三喜送回程离家,程离送上早就叫好的蛋糕跟饮品,作为答谢。
医助又跟程离说了一些三喜最近的注意事项,药还需要吃一周,不能乱吃东西等等。
程离开了手机录音,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三喜一回来,家里立刻热闹了不少,虽然三喜因为虚弱不像之前那么活泼了,但变得比以前更黏人了,程离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三喜很快发现程离不太正常,只要程离在某一个地方安静发呆的时间过长,他就跳到程离身上,分散他的注意力。
花香是没了,但三喜的存在还是时时刻刻会提醒程离,三喜是傅卿云送给他的。
上次之后,傅卿云没再出现过,一切好像重新变回平静。
为了防止三喜在路上乱吃东西,程离晚上遛三喜的时候特意给三喜戴了个嘴套,生怕他再吃坏东西。
一周后去复查,三喜彻底好了程离才放心。
他的眼睛依旧看不见,程离彻底不再抱有希望。
他重新回到社区服务中心做心理咨询,每天早上八点上班,晚上五点下班。
来社区心理服务中心咨询的人不算多,大多数是社区内的独居老人,还有一些刑满释放,固定来社区报到的人,他们只是想找人聊聊天,或者发泄发泄情绪,而程离眼睛看不见,是最佳人选,几乎会来心理服务中心的人,首选都是程离。
每天他牵着三喜,从家到社区站,再从社区站回家。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夏天燃尽了最后一点余温。
程离走在回家路上,梧桐叶落在他头顶,又顺着头发跟脸滑到肩膀上,他站在盲道上,摸着捏起梧桐叶,粗糙的破碎感在指尖传开,鼻子周围是萧瑟凄凉的味道。
程离想象那片叶子的模样,应该已经枯萎干黄色,才后知后觉秋天已经到了,夜里的风也不再黏腻,刮在脸上微微带着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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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雨周末又来找程离,陈叔开车送她,说是来看三喜,还带了很多狗狗用品,还有他会用到的东西。
程离又从傅卿雨口中得知傅卿云最近不在国内,他在法国出差,已经去了两周,据说还要两周时间。
程离没接话,傅卿雨也不再提,开始抱怨自己的校园生活,还有那个男孩子。
“我觉得他,跟一开始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傅卿雨拖着腮,眼神呆呆的,盯着空气,一脸愁闷。
程离想起傅卿云之前说过的,那个男孩儿有一个正在交往中的女朋友的事,但看傅卿雨现在的反应,傅卿云应该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
程离想了想,也没直接说出来,只试探着问:“他怎么不一样了?”
提到这个,傅卿雨又来了精神,好像终于找到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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